众大臣也都发现了何晴头顶的玉冠不对劲,相继狐疑起来,偌大的议政殿响起了很多耳语的声音。
突然一道细鸭般的咳嗽声,很刺耳的打破场面。只见何晴身边的太监说道:“王后娘娘在上,还请诸位大人行议政跪拜之礼!”
此话一出,好几人不禁叹出声,更有个别早看不惯何晴的大臣直言不讳道:“议政跪拜之礼是行给君王的,眼下王后娘娘坐上陛下的位置,衣装服饰还有僭越的嫌疑。我等实在疑问颇多,还望王后娘娘给个明示!”
何晴凤目一眯,眸底有种极致的危险,她冷声说道:“陛下昨夜突发疾病,心力交瘁,因此颁布口谕,将军国大事都交予本宫处理。”
“什么?!”那臣子俨然不相信,气愤的说:“陛下膝下尚有两位王子,怎也轮不到王后娘娘越俎代庖!何况陛下昨天早朝时还身体健朗,王后娘娘的说辞,微臣实在不敢相信!”
“放肆——!”尖刻的咆哮夹杂着重拍龙椅扶手的脆响。
何晴脸色一变,一挥袖子,狠狠叱喝:“本宫身为一国之母,言行举止岂容得你妄自揣度。自是确有其事,否则本宫又岂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胡言乱语!陛下昨晚传口谕给本宫,在场之人都可以作证!”
听到这里,淳于静顿时觉得接下一个烫手的山芋,果然下一刻何晴威逼的目光就刺过来了。
“林姑娘、唐公子,昨夜你们替陛下治病,可有诊断出什么,又可有听到什么?”
淳于静站起身福了一礼,余光扫到满朝文武探寻的眼神,心叹这场烂戏还真是越唱角儿越多了,人生何其无语……嘴上却说:“回王后娘娘的话,陛下是积劳成疾,昨夜突然急火攻心,无法离开病榻。陛下满心系着国家大事,所以亲口说将军国大事全交给王后娘娘操持。”
“你胡说!”刚才那个耿直的有些傻缺的大臣指着淳于静吼道:“你仅仅是一介江湖中人,你说的话何以为凭?!”
“是啊!”
“对啊,江湖中人不足为信。”
“……”
有人跟着附和两声。
淳于静一脸无辜的看向何晴,眼神表示:反正我已经帮你说话了,这些人我可管不了。
何晴冷哼一声,视线在群臣中挨个扫过,最后定格在一直沉默的上官流风身上。
“风儿,昨晚你也在,你站出来给本宫做个证,打消诸位爱卿的疑虑吧。”
上官流风此刻尚在思念慕七夕,冷不防被何晴叫了一声,浑身震了下,怔愣了好一瞬才缓缓说道:“母后……母后所言不虚。”他不是傻子,知道与何晴作对没好处,他在意的只是怎样快些将妻子找回来。
可上官流风的话无疑把何晴抬到了名正言顺的位置,何晴傲然的问着:“既然如此,诸位爱卿可还有什么不服的?”
“微臣不服!”又是那耿直傻缺的家伙,“魏国传承多年,历来都是男子坐镇朝堂,何以容得下牝鸡司晨之事?!”
何晴眼神狠狠一沉。
肖左相这时缓缓的开口了:“曹侍郎此言差矣,男子顶天立地,女子也有一身才华。这高位本就应该是能者居之,交由王后娘娘坐镇,分明是再合适不过了。”肖左相不愧是能坐到相位的老臣,果然十分圆滑。
另有几个何晴一党的大臣也附和道:“对啊对啊,能者居之才是硬道理,诸位卿家就不要太迂腐了。”
“哼!”那曹侍郎狠狠道:“岂有此理,王后娘娘口口声声说是暂代陛下处理国事,想必是准备着篡位吧!”
这话一出口,满堂轰然一片,就连淳于静都变了脸色,突然发现这个曹侍郎看着眼熟……想起来了,原来就是那个儿子娶亲、新娘被慕少弘杀了的吏部侍郎啊!没想到竟然这样耿直,一口咬住何晴的小辫子了,可是这是撩虎须啊……
果然见何晴眸色深沉,明显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她也不叱喝了,反倒是往椅背上一靠,悠然的问道:“吏部侍郎大人今年贵庚了?”
曹侍郎一愣,答道:“虚岁五十有二。”
“已经年过半百了啊,唉,看来是老了,糊涂了。也怪不得陛下会被气得一病不起,原来我大魏的臣子都像侍郎大人这般糊涂啊。”
如此讽刺的言语,又是出自何晴之口,曹侍郎不怒才怪,“你!你这妖妇,祸乱朝纲,罪不可恕——!”说到这里突然心口一梗,竟被气得吐血晕倒在地了。
“曹侍郎,本宫何曾有什么罪?难道曹侍郎还要糊涂下去吗?”
何晴盯着晕厥的人,一字一字慢悠悠的说着,声音很轻,可是听得一干大臣浑身冒冷汗,“唉,看来曹侍郎是真的上了年纪,一激动就没了性命。念在侍郎大人一直忠心耿耿,无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来人呐,赐大人一副上好的棺材,送大人安心去吧!”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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