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大家齐齐打了个寒颤。敢情这是要活埋啊!
下一刻便有两队禁卫军抬着楠木棺材进来,三下五除二把曹侍郎丢进去,“乒乒乓乓”了一通,竟当场就将棺材钉死了!
杀一儆百啊,傻子都能看明白,有人赶紧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竟是连中衣都给汗湿了。
眼看着这满屋子大人物都人人自危的模样,何晴眸底分明挂起一抹满意的神情。
而淳于静,当然就更无语了,她隔着碍眼的众人,与对面慕少艾的视线齐齐交错。只见慕少艾微微点了下头,意思是都先静观其变,顺着何晴的意思来。
反正满朝文武就这么肃静了,何晴见此便笑道:“本宫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知道你们中仍有人不服。”对身旁的小太监做了个手势,“去将陛下请来,看看陛下可有要嘱咐诸位爱卿的。”
小太监赶紧招了几个宫女过去了。
何晴又道:“各位都是大魏的肱骨之臣,本宫执掌国事还要仰仗各位鼎力扶持。鉴于今天各位对本宫的认可,本宫决定根据各位的官级,一一给予赏赐,鼓励各位。”
众人听言哪还敢说啥,纷纷跪下来高呼:“王后娘娘千岁!我等全凭王后娘娘的差遣,莫敢不从,绝无二心!”
不得不说,何晴这一手恩威并施玩得是炉火纯青,只可惜,她请上官成来这一行为,虽然给众臣子打了镇定剂,但却在淳于静等人暴露出一个致命的缺陷。
因为,当身体虚弱,穿着亵衣的上官成出现在议政大殿时,霜血寒眸眼一亮,双手不禁在身侧捏成了拳。他迅速望向淳于静,狠狠一点头。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霜血寒昨天的猜测是对的!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诡异了,只听上官成机械的说了番让何晴总揽国事的话,嘱咐各位臣子效忠何晴,接着又当场写了道圣旨,盖上玉玺颁给何晴。
这一系列行动就像是事先编排好的一样,连贯圆润、毫无停滞。
事情至此,任谁都看得出来,何晴只要过渡一段时间就能登基为女王了。
上官成道:“御妻,魏国的玉玺交由你保存了,定要保存好。”
淳于静望着何晴小心翼翼的接过玉玺,又瞟了瞟上官成死人般无表情的脸,侧身对霜血寒耳语道:“魏国的玉玺不是在我们这儿吗?何晴不知道也就算了,可上官成一定知道,但你看他的眼神怎么跟僵尸一样,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忧心。”
霜血寒盯着上官成,眯眼说道:“他已经死了。”
淳于静差点惊呼出来,幸亏霜血寒提前堵住她的嘴,她忙支吾:“怎会这样?”
“事实的确是这样。”霜血寒眸底有冽冽的寒气在往外升腾,“若属下猜测无误的话,便是昨天魏王就中了寒霜家族已失传的法术,那法术最忌动气,一旦动气十之八九会丧命。”
“也就是说,上官成昨晚就已经死了?”淳于静只觉得有些难以接受,“那现在在说话的这个是……难道是傀儡?”
“没错。”霜血寒悄声答:“这是齐国的傀儡术,齐国的济州城有不下百余名神乎其神的巫妖,他们可以用蛊虫操控死人,以假乱真。”
的确很以假乱真,文武百官们的神情便说明了一切。若不是有霜血寒在,就连淳于静也只是觉得蹊跷而猜不出所以然。再望向紫缡,见她神色迷惑的盯着何晴看,终究摇了摇头,又和慕少艾说了什么。
突然间上官成喊了上官流风的名字,让他站出来,接着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奚落。说他不务正业、耽于美色、不勤不俭、不贤不仁,一股气便骂了个山崩地裂、狗血淋头,怔愣了上官流风。
一众朝臣更是呆若木鸡。大家几层见过这样疯狂的陛下?不免心叹:幸亏太子殿下体弱多病,不上早朝,否则只怕会被骂得更惨。
然后,只见上官成愤怒的一挥手,拖着病歪歪的身子转身就走,对上官流风撇下一句:“你不是自认为画功无人能比吗?那就给寡人画一幅牡丹斗艳丹青图!御妻,你只许给他黑墨,不许给他朱砂!他若是画不出来,往后就休要再见寡人了!”
这情形实在是太过反常,上官流风只觉得自己跌进了一个漩涡里,被冷水浸透了衣衫,莫名其妙的委屈如旋风般充斥胸膛,夹杂着万分的不解。
一众朝臣也忍不住交头接耳,大家已经晕头转向了。
淳于静等人却是明白的很,眼下慕少艾脸色变了,断然不想看到妹夫被为难,只是奈何身在魏国作客,没有办法直接干涉,只能继续看情况行事。
朝臣们已经不约而同的退到了两边,中间留出一大块空地,单单只立着上官流风一人。
他突然有种被遗弃的感觉,宛若四周是大漠荒原,他不仅走不出去,还有一群狼在两侧虎视眈眈。
(咳咳,下章小小的感人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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