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惨着,这里不知道有多大,但是应该很大。因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和其他的“三人组”没有拥挤,没有碰撞。大家都保持着最开始的距离,也永远是前面的能看见后面的,后面的看不见前面的。
这么说好像也不对,我不知道胡为民和扎罗阿有没有想过,可能我们的前面,还有别的“他俩”存在。反正我自己既然想到了,那我估计我前面的那个“我”也想到了。
可是,光是想到有什么用?不说话不能动的站在这里,结果无非就是等死。
这个白惨惨的世界,没有日落月升,我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唯一的感觉就是,好像空气越来越稀薄了。
胡为民也感觉到了,他张大嘴,开始用力呼吸,其他的胡为民也张大嘴用力呼吸。
不知道是不是空气不够用的原因,我觉得自己的脑子开始迷糊,努力想思考一些东西,也做不到了。
虽然我很清楚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但是我此刻除了绝望,心里已经没有别的感受了。
就在这时,我突然看见我们这个“三人组”里的扎罗阿头上,那颗鸡蛋大的红色珠子掉到了地上。
扎罗阿没有动手,那颗红色的珠子是自己掉下来的。
我连忙转动眼珠去看别的扎罗阿,猛然发现,别的”扎罗阿”头上竟然没有和他一样的红色珠子。
我心里一阵激动,虽然还不知道这颗珠子掉下来意味着什么,但是最起码,我们有了一个和别的“三人组”不一样的变化。
那颗红色的珠子掉到地上后,瞬间就腾起一片红色的光晕。红色的光晕在原地开始摇晃,然后就慢慢裹住了扎罗阿本人。
扎罗阿在红色的光晕里,非常警惕地朝我和胡为民走过来。我的心跳也瞬间剧烈起来,因为其他的没有红色光晕的“扎罗阿”都没有动。
有戏,有戏啊,或许我们可以借着扎罗阿的红色光晕一起逃离这里。
可是,等红色光晕里的扎罗阿靠近我和胡为民时,我才发现是我想多了。
那团红色的光晕像一件紧身的衣服一样,只贴着扎罗阿一个人的身体,根本没有多余的光晕出来,更别说再把我和胡为民裹进去。
扎罗阿靠近我们,站定后,确定其他的“扎罗阿”都没有动静后,才低声开口道:
“二位宫师,这里的情况不对劲。”
那一瞬间,我真恨不得一脚把眼前的扎罗阿踹飞出去。
这一切还用他说?嗯?这还用他说?
我他娘的一个半瞎的人都看出来这里不对劲,还用的着他过来告诉我?
我生气,旁边的胡为民比我更气,忍不住就开口骂人了:
“扎罗阿,你是猪脑子吗?你……”
“扎扎扎扎扎……”
“你你你你你……”
胡为民话没说完,就被其他的”胡为民”一连串重复的声音打断了。
一直等那些“你你你你你……”彻底消停后,扎罗阿才竖着一根手指在自己嘴边“嘘”了一声:
“二位宫师别说话,现在,你们听我说。”
还好,这个扎罗阿的话,没有被别的“”扎罗阿”重复,而我和胡为民也只能听他说话。
“二位宫师,还记得我之前说过,我知道去了阴曹地府怎么回来的话吗?”
我和胡为民没有开口,但是同时点头。
其他的“我和胡为民”也点头,但是没有声音,也不影响扎罗阿继续说,我和胡为民继续听。
“二位宫师,其实从阴曹地府回来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阴曹地府再建一座通冥法坛。”
我感觉有一句话要从我的嗓子眼里涌出来,但我咬着牙硬生生忍住了。
那句话是:
“怎么?阴曹地府还有一个吕老爷,已经给我们花费了大量的金银,另盖了一座通冥法坛?”
我没问,但是好在扎罗阿自己回答了:
“不过,阴曹地府的通冥法坛不是吕老爷建的。我让他提前用纸糊了一座和通冥法坛一样的纸法坛,只要到了时候用火烧了,阴曹地府就会出现一座同样的通冥法坛。”
我去,这是把我们当死人祭奠了吗?还烧纸货下来?
不过扎罗阿说到这里我已经明白了,可能我们从阴曹地府回来,就是通过那座烧纸下去的通冥法坛塌。
果然,扎罗阿接着说:
“二位宫师听明白了吗?那座烧纸后的通冥法坛,就是送我们回来的路径。当然,还得用上我的一段咒语。不过那咒语我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保证能把我们送回来。”
我的脸都气的发白了,我实在想不通,扎罗阿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二位宫师,我觉得这里出现这么多通冥法坛,可能是吕老爷看我们一直没有从那座通冥法坛出去,以为我们已经去了阴曹地府,又回不来,所以烧了那座纸糊的通冥法坛。”
废话,全都是废话。吕老爷到底有没有烧纸糊的通冥法坛,谁能知道?再说了,那座纸糊的通冥法坛即便是被烧了,不是应该出现在阴曹地府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别的地方我不敢说,但是这里绝对不是阴曹地府。毕竟那地方我和胡为民去过,根本不是这样的。
恨只恨我和胡为民眼下都不能开口说话,只能听扎罗阿一个人瞎咧咧。不然我真想把他摁到地上,让他把这一切都给我解释清楚。
就在我以为扎罗阿会继续说他的通冥法坛时,他却突然话锋一转,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问我和胡为民:
“二位宫师,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在我们的前面,还有别的‘我们‘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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