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为民现在已经把它织成了一件衣服。
这家伙太能借题发挥了,眼看着依染都要被他说哭了,胡为民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我只能自己打自己的脸,自己把胡为民拦了下来。
“大哥,算了,依染也是年幼。她可能只是话赶话就说到那了,并不是存心要害我们怎样。”
胡为民还不肯依,还想再叨叨两句,旁边的小夫人突然就冲了上来:
“枉你们是两个大男人,竟然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弱女子?玉鲸油的事,本就是你们有错在先。你们哄了依染来骗我们,依染不肯骗人,倒是依染的错了?”
我有点后悔了,我的本意只是想让依染给我赔个不是,没想到让牙尖嘴利的小夫人这么一说,错的人倒成了我和胡为民了。
胡为民不肯服小夫人的软,怒冲冲的还想去争论。我只好装好人,用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拉住了胡为民:
“好了好了,小夫人说的没错,依染是弱女子,我们不应该欺负她。这样吧,我答应给依染带肉身菩萨的毛发回来,依染这就放黑蝙蝠,把扎罗阿的尸身收了吧。”
胡为民见我刚才挑起事来,这会又要把事压下去。过来过去,倒显得他成了一个是非人,眼睛瞪的像牛一样,火气冲冲地看着我。
我心里有愧,不敢和胡为民对视,只能避过他的目光,直瞪瞪地看着依染。
依染也知道我看她的意思:
“南大哥是想让我答应刚才的事?”
我有点气恼地“啧”了一声,心想这不是问的废话吗?不是为了刚才的事,难道我这么看你,是因为你好看吗?
还好,这次没等我开口,曲如屏先说话了:
“依染妹妹,玉鲸油用不成,禹政那孩子就会有危险。就算姐姐求你,且望你应了南宫师,让他带你大师兄的尸身去阴曹地府吧。”
曲如屏开口,小夫人也立马过来帮腔:
“依染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呢,平日里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个稀奇八卦的东西。姐姐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你这大师兄的性别。你说他到底是男变了女,还是女变了男呢?”
小夫人惯会撒娇,这会在依染面前说话,也是一副侬侬软软的样子,抱着依染的胳膊,和她亲热地依偎着。
依染也和她们两个在一起呆了些时日,应该也是相处的很好。等到两位自称姐姐的都表露了心迹,马上就点头答应了:
“二位姐姐,依染年轻,受不得姐姐一个‘求‘字。本来这崇神符就是要给大师兄用的,如今我就让南大哥带着他们去就是了。”
依染说着,再次从怀里召出黑蝙蝠,用自己的血喂到黑蝙蝠体形暴涨后,再使它去收扎罗阿的尸身。
只见那黑蝙蝠双翅展开,犹如两把黑色的巨扇,呼闪间就生出一股股黑色的烟气。那黑气翻涌着将扎罗阿包裹,等黑蝙蝠再扇动翅膀收起黑气时,地上的扎罗阿已经消失不见。
黑蝙蝠再次收起体形,将自己团成一只老鼠大小后落回到依染的手心。
从头到尾,依染都在掐诀念咒。虽然我听不懂她念的咒语,但是想来就是她说的黑咒了。
依染把一切做完后,伸手把黑蝙蝠递到我面前:
“南大哥,你可以带它去了。”
我看着那只黑蝙蝠,没有伸手去接。
依染不知道我什么意思,疑惑不解地看着我。
胡为民看我不伸手,自己就要过去拿黑蝙蝠,被我拦住了。
这下,曲如屏和小夫人也疑惑了。两个人和依染,都齐刷刷地看着我,好像我有什么大病似的。
胡为民耐不住性子,也不等我考虑好怎么开口,直戳戳就来怼我:
“山桥,咱们上山来,不就是为了让黑蝙蝠带走扎罗阿的尸身吗?怎么东西到手了你又不要?”
我没心思和胡为民掰扯,只是看着依染说:
“依染,你说黑蝙蝠只有喝了女子的血才会变化,可是我和胡大哥都是男人。我们把这东西拿到阴曹地府,怎么用它啊?”
这下,依染也不会了:
“这……”
这就是我不伸手接黑蝙蝠的原因,我又不傻,到手的东西还能不要?只是这东西拿到手里也是白费,我得知道怎么用它才行。
“依染,我给黑蝙蝠喂过血,它确实没有变化。要不,你和我们走一趟阴曹地府?”
依染一听还要去阴曹地府,立马就拒绝起来:
“不去,依染现在是人,又不是魂魄,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胡为民说:
“怎么去不得?我和山桥也是人,我们不也去了一趟又一趟?”
依染不肯:
“二位哥哥是男儿之身,纯阳之体。依染一个弱女子,怎能和二位哥哥相比?”
我看了眼曲如屏,然后对依染说:
“你要是不肯去,曲娘娘的那个孩子可就没得救了。”
我这句话算是戳到了依染的痛处,刚才可是她满口答应的曲如屏,要取了肉身菩萨的毛发给她用。如今她要是不去,自己在曲如屏面前也说不过去。
最后,依染没有办法,只能极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依染可以陪二位哥哥走一趟,但是我们得事先说好。我大师兄倘若真的炼成肉身菩萨,必须先取了他的毛发给我。”
我心想这还用说吗?几根毛发而已,如果扎罗阿不愿意,我硬揪也得给他揪几根下来。
磕磕绊绊的,总算是把扎罗阿的事处理好了。可是,就在我和胡为民要带着依染下山时,胡为民突然问了一句:
“对了,那个叫禹政的鬼东西到底出什么事了?”
最新网址:xiashuk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