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他忍不住对着下面破口大骂李克用和康君立,情绪激动得几乎想要跳下木筐。楚靖平和赵虎等人见状连忙紧紧抱住他,防止他做出过激举动。与此同时,李存孝的妻子高氏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残忍杀害,悲痛欲绝,放声大哭起来。李存孝此刻咬牙切齿,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立下誓言,从今往后,他与李克用之间再无任何情义可言,势不两立!
盖寓遥望着逐渐远去的红球,眉头微皱,转头对李克用说道:“主公,这种大球应该是融合了孔明灯与风筝技术而成。楚靖平作为墨家传人,有此等机械发明倒也不足为奇。一千年前,他的祖师爷墨子便曾制造出木鸟飞上天空。然而,如果将此物应用于军事,对我方威胁巨大。毕竟,从空中发动攻击,难以防范啊!”
李克用听罢,不禁长叹一声,面露懊悔之色,喃喃自语道:“早知他的机关术如此厉害,当初无论如何都不该放他走。”
盖寓道:“楚靖平虽然在河东待了一年多,但心机深沉,始终没有暴露机械才能,他能有今天的成就,并不奇怪!”
而在另一边的兴元府,朱温手下的校尉王彦章在战俘营里已经待了足足半年之久。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兴元府的生活有了全新的认识。在这里,战俘们的待遇相对较好,尤其是像他这样的高级战俘。相比之下,普通战俘需要参与劳作和军事训练,但王彦章等几位军官却无需承担这些任务,可以自由选择是否参加训练。此外,他们还享受着良好的饮食和住宿条件。
然而,让王彦章感到意外的是,每天都有一个特殊的任务等着他们,每天背诵一段《墨家正义》。如果完不成这个任务,就会面临饥饿的惩罚。同时,还有专门的讲解官为他们解读《墨家正义》的内容,详细阐述其他军阀的种种罪行,还带他们走出战俘营,参观难民营和农庄、水库、兵器厂,当然为了防止他们逃跑,看守的士兵还是跟着的,在水库大坝闸门前,王彦章被高大宏伟的水利设施惊呆了,讲解官告诉他们,没有十万人的齐心合力,这些水利设施是建不成的。这一系列的思想教育和参观活动使得王彦章的观念逐渐发生了改变。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兴元府的看法也渐渐产生了变化。在这种不断洗脑的环境下,他最终萌生出了加入兴元府军队的念头。
清晨,天色蒙蒙亮,身穿青色破旧官服的聂夷中就带着米袋去了粮店,他走进店内,看到一群人正在和粮店掌柜、伙计吵架。一名瘦脸妇人怒道:“你们这些奸商心也太狠了吧?以前一斗米不过几十文,从未涨到过百文,现在居然涨到一千文一斗,还让不让我们老百姓活了?”
另一名黄脸中年男子也大叫道:“这哪里是卖米,分明是抢钱啊!你们怎么不干脆去抢?”
一名三十多岁的大眼伙计站出来,一脸无奈地向客人们解释道:“各位客人啊,请你们理解一下我们的难处吧!如今这世道,到处都在打仗,导致大片田地荒芜。湖南和江南地区的运粮道路早就被那些藩镇、土匪和流民给切断了,而秦川那边又被李茂贞给截断了。我们这些粮食都是从洛阳运来的,进价就已经高达八百文一斗了。再加上路上运输的损耗,车夫和骡马的吃喝费用,这些都是巨大的开销啊!如果我们以低于一千文的价格出售,那岂不是要亏本吗?哪个粮店愿意做亏本生意呢?”
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留着山羊胡子,他对众人冷冷道:“嫌贵可以去别的的米店买,别挤在这里说废话。”
黄脸男子道:“谁不知道你们开粮店的都是一伙的?行会早就统一了粮价,去哪家都一样。”
这时瘦脸妇人看到了身穿官服的聂夷中,便叫了起来:“那不是当官的吗?官爷!粮商哄抬粮价,坑害百姓,你是朝廷命官,也不管管吗?”
其他人也充满希望地看着聂夷中,只有掌柜用不屑的目光扫了他一眼,青色官服表示八品以下,八品官员在县城是县尉级别,还能摆摆威风,到了州郡就算小官了,在京城更是不入流的芝麻官,没人怕他的,聂夷中苦笑道:“在下只是工部一名八品小官,管不到粮店的,在下也是买粮的。不过这粮价太高,我们这些小官也买不起啊!”
其实聂夷中不想穿官服的,但家中值钱的衣服都卖了换柴米油盐,只有一身官服还能穿着出门。
众人听闻纷纷露出失望之色,但还是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位大人,既然您是工部的官员,那能否帮我们说说话?”
“是啊!您看这粮价都涨成什么样了,再这样下去,我们这些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面对众人的请求,聂夷中无奈地摇了摇头,“各位乡亲,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工部官吏,根本没有权力干涉粮价。不过我会向上司反映,上司还是有权向户部管事的说说话。”
这时,掌柜轻蔑地笑了一声,“哼,就你这点官职,也敢在这装大尾巴狼?告诉你,在这京城,比你官大的人多如牛毛,你算个什么东西?”
聂夷中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他咬了咬牙,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回敬道:“掌柜的,你别太嚣张。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官,但我相信总会有说理的地方。”说完,他转身离开了粮店。
聂夷中紧紧地攥着怀里那可怜的八百文钱,心里沉甸甸的,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这区区八百文,连一斗米都买不起,更别说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了。他感到无地自容,羞愧难当,心中暗暗自责,觉得自己实在丢不起这个人。最终,他决定放弃购买粮食,转身默默地往家走去。
当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家门口时,已是将近中午时分。他心中忐忑不安,不知道该如何向妻子交代今天的遭遇,也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关切的目光。正当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一股浓郁的猪肉香气突然飘进了他的鼻中。他不由得一愣,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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