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那三块胰子已顺利售出,换得了整整三十文铜钱,实乃吉兆也。”
张三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语气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从容:
“嗯,此事我已心中有数,安福你办事妥帖,我自然放心。”
随着日影西斜,张三牛的店铺终于迎来了今日的尾声。
门边,几位晚到的顾客面带遗憾,仍旧不死心地询问:“张老板,可还有香油剩下?”
张三牛,脸上洋溢着温暖而歉意的笑容,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几分歉意与满足:
“真是对不住各位了,今日的香油早已售罄,各位若想再尝,怕是要等到明日了。”
言罢,他吩咐安福将那块立在门外,上面写着价钱的木牌放入店内,转而换上了一块写着“已打烊”的木牌。
店铺内,张三牛细心地数着手中的铜板,他们共售出了二十五块胰子,而那一百斤香油,更是在众人的抢购下,早早的便售光了。
胰子按十文一块的价格售出,香油则是十三文一斤,如此算来,今日的收入竟高达一千五百五十文之巨!
市面上的胰子最低是20文,香油则是30文,而最便宜的羊油,也要15文,因此净油铺的物品卖的很快。
张三牛轻轻拍了拍衣角上的灰尘,从抽屉中取出六十文,分成三份,取两份递给了安福与李思。
“安福、李思,这是你们今日的辛苦钱,我这里就不留你们吃饭了,你们自己去找些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吧。”
安福闻言,双眼顿时亮了起来,他连忙双手接过那沉甸甸的铜钱,嘴角忍不住上扬,连声感激道:“多谢少爷!多谢少爷!”
李思也紧随其后,憨厚地笑着,接过属于自己的那份工钱。
夜幕低垂,月光如细丝般穿透稀疏的云层。
张三牛三人,在店铺内度过了漫长而又平凡的一夜。
第二天上午,张运国与王水生牵着牛车,缓缓步入店铺前的空地。
牛车上,整齐地摆放着上百块香油熬制的胰子,以及两桶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香油。
张三牛见状,他从柜台下抽出那个早已准备好的破旧钱袋。
张三牛抽出了205文,分别放入两个抽屉里,一个50文,用于下个月的租金,另一个155文,用于之后的税金。
张三牛拉着张运国来到一旁的角落,把剩下的铜板递向父亲张运国,说道:
“爹,这里是1285文,你回家后,请务必仔细数出140文,那是给香油坊的三位师傅,还有大哥二哥,以及您和水生叔的工钱,每人20文,不能少了谁的。
余下的1145文,我打算分成两部分,800文存入一个木箱里,你们以后收购芝麻等物品时就从箱子里面取;
而剩下的345文,则放入另一个箱子里,取三分之一作为购买粮食的本金,剩下的三分之二,我还有其它的打算。”
张运国轻轻拍了拍张三牛的肩膀,声音里满是信任与鼓励:
“行,三牛,你的安排我放心,都听你的。”
言罢,父子俩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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