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大皇子离京后,猫儿胡同内张宅上下人等,竟似被抽走了魂儿,如今听不到孩子的朗朗读书声,更没有夫子教训张良成时,他鬼哭狼嚎的叫声。
哎~寂寞啊,就连李妈妈和福伯母两人都时不时地抬头看看天,发现住在屋顶的大汉们也不在,不由怅然若失,哪个厨子会拒绝胃口好的人呢。
饭桌上,全家老少默默地吃饭,完全没有以前谈笑风生的样子。
唯有张良成暗底里憋着笑,好不容易又熬走了一个夫子,这会儿可千万不能笑出声,要不然被家姐发觉,就大大的不妙,若是她再请回来一尊大神,哪有自己的好日子过。
张敏这饭吃得实在没滋没味,不由开口打破沉默,“今天大伙可有啥新鲜事吗?”
众人俱都摇摇头,还是老样子嘛,开店的开店,卖货的卖货,城里和村里照样来回两头跑。
张敏看到低头猛吃的张良成,不由皱眉问道:“你今天干什么了?”
来了,来了,张良成就知道自己年龄最小,饭桌被教训的概率最高,果然冲他来了,张良成讨好地冲她笑笑,“我在用功啊,夫子走之前可是给我们留了好多作业的。”
一旁的张灵接着补充,“每天要写三张大字,还要背论语呢。”
“夫子不在,你们的学业岂不耽误,”张敏也不想让他们输在起跑线上,“要不,咱们再请一个夫子来?”
张灵、张良成异口同声急急摇头,“不要!”
钩纹和萝卜头也迟疑道:“不要吧!”
“不要夫子也行,”张敏决定给自己找点事做,要不然死水一滩的生活太让人乏味,“那我来教你们吧!”免得空闲时总是不由自主想起某人。
众人俱都吃惊地看着张敏,据他们所知大小姐看到书就头痛,还常哀嚎,“为什么是竖版的?”
他们也不明白,从最早的竹简开始,书不就是竖版的吗?哪里有横版书?又不是写对联横幅,一个看书都头疼的大小姐还来教书,岂不是误人子弟?
张良成苦着脸问她,“姐姐会教四书五经吗?”
四书五经那么晦涩难懂,张敏勉强能认得字就不错,哪有那个力气细细背诵研读,于是果断摇头,“专业的事专业人做,我教我会的。”
张灵纳闷了,“那姐姐教我们什么啊?”
“算账啊,这可是一门大学问。”
张良成眼睛一亮,“这个好,是不是算有多少银子?”
“那当然,每天赚多少亏多少,咱心里总得有个数吧。”
张良成立马举双手高呼,“只要姐姐肯拿银子来算,我保证学得快!”银子谁不爱啊,若是能偷偷藏上一块,岂不是能买好多点心。
其他孩子也对之乎者有些腻歪,换个口味学些别的也好啊,俱都兴高采烈地同意。
张敏顿时干劲满满,反正现在恒丰楼有剑月坐镇,小报有小狗子看着,倒也不忙。
饭后,她去卧房打开银箱,这些银子还是张良才从南洋赚回来的,大多都是不规则的银块,不方便清点保存,于是她便融成了十两一个的小银锭子。
张敏装了一托盘的银子拿到书房,“好了,各位掌柜的,咱们手上有一百两银子,付了伙计月例银子二十两,又付了菜钱十两,现在还有多少?”
张良成一看就明白,兴奋地喊道:“那就有七十两了。”说罢高高兴兴地拿起银子数了起来,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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