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他从她平静的脸上,看到了一丝丝失望和鄙夷的神情。
“好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包括我的秘密。”他一出口,就发现犯了大忌:难道这不是对自己的亲口承认?赶紧改口:“其实,那,这哪算什么秘密?无稽之谈,太无稽之谈了,这凭空,凭空——”
他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他一出口,他又想到了孔乙己偷盗被打之后的“凭空污人清白”的无力的辩白,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这不是更进一步承认自己的无能?
没想到,她呵呵一笑。在这一笑里,他似乎看到了人世间所有的恶,他看到的,听到的,别人对他,对他家人做过的,一起在她的笑容里生发开来。
这几天发生的,都是一些什么事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过山车?他没有坐过过山车,但书上都这么比喻。难道跟那个她分手之后,就不能立刻翻身,解除他心中多年的苦痛,以报她对他的折磨之仇?
他快刀斩乱麻,书上都这么说,他并没有见过什么乱麻,只见过苎麻。退掉办酒席的餐馆,他心疼这几百元的定金,更心痛店老板鄙视的眼神。谁都知道,没有发生重大的变故,怎么会取消这么重大的事情呢?终身大事,一生一次,老板虽然不问,但更增添他心中的愁闷。
他自惭形秽,他无地自容;“对不起,让您费心了那么多天,也让您少赚了不少钱。”老板似乎也说了不少同情的话,说到定金的来源和功能,说到钱其实没什么要紧,重要的是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让来客们吃得高高兴兴就完了,说到人生一次,也难免不出意外,下次再找更好的,再到我们店来,到时候就免掉这次的定金的钱。
听着老板冠冕堂皇的话,他却在想老板到底在猜想自己的什么原因呢?是礼数未到,钱拿不出?还是身上有疾病,有破残?或者,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双方的谁有作风问题?或者,有人从中作梗,“打撑”?这些情况,在乡下的时候,他都是听过不少的,没想到竟然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
“打撑”,是他们乡下独有的叫法,在词典里查不到,但他觉得非常形象,用棍子撑过去,该立着的就倒了,该合在一起的也分开了。没错,自己的这个事情,就是被野香,这个自己的青梅竹马,这个夺去了自己宝贵的第一次的女人,打撑打掉的。自己悲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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