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好,又很小气,老裘还几次邀他进城吃饭唱歌,他都不敢去,怕花钱呗,有色心没色胆,猴得老裘鬼一样,就是不上钩。”
“还有这种事?这老裘,是乔老师看不上她吧?”他的脸扭曲着,感到无比的别扭。这裘乐音,据说初中都没有毕业,就被下放在本地区最偏远的一个县的一个农场里负责种田浇菜,不知怎么地回到了城里,在什么厂的子弟学校教书,后面国企改革,这些工厂纷纷破产改制,“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她就又一次“下放”,不知道戴着什么帽子来的,一来就任了个工会主席,成了校领导,发音都不会,还教英语,对于英语大专的乔也来说,怎么会看得起她?
“有什么看不上看得上的?关了灯都一样,况且老裘也大不了乔也多少岁,这家伙,就喜欢白吃!值了晚自习黑灯瞎火的,我都看见过他们俩动手动脚。”
“我没见过!”他肯定道。
“你当然了,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自考书。这老裘啊,就喜欢老牛吃嫩草,也不,是老小通吃!搞得我们寝室乌烟瘴气,每次周一一来,我都要喷洒一些花露水、清新剂,那种海鲜一样的气息,一闻就知道上个周末又是一场大战。”她鄙夷似地说道,手却把持不住,摩托车不自在地摇了两摇。
“不过,我也听到了一点风声,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他迟疑道。
“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我都敞开了心扉对你,你不能光吃不吐吧?哼!”
她的一句话戳中了他的心窝,好像自己总是听得多,讲得少,从原则上来说,就是获取的多,奉献的少,是自私的一种表现,怎么配得上自己一贯敬业奉献的形象呢?是得改变一下这种形象了,不然,别人口里不说,心里一定鄙视。
“你批评得对!……我听一个学校中层领导说过,说老裘和邱大海这两个人,真是玩出了格。经常在周末,大海骑着他买的旧摩托,搭着一个黄毛女孩,老裘就搭着一个光头老头的摩托车,四人结伙回学校快乐。你知道,乐音在二楼,大海在三楼,两人刚好一上一下,大海跟黄毛,乐音与光头,上下楼之间像比赛一样,肆无忌惮……唉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么夸张?”说了这么多,他突然间又有些后悔,这传说中的事,靠谱吗?别人不会说自己幼稚,什么都信吧?
不料,摩托却又摇了一下,冯华哈哈大笑:
“这有什么夸张?对我来说,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我告诉你,这个黄毛,还是乐音介绍给大海的,那个光头,正是大海介绍给乐音的,他们是互帮互助。黄毛啊,就是圩上一个开发廊店的,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卖的。这光头,其实就是一个过了气的小包工头,仗着城里有几间店面,不用上班,到处吃喝玩乐。乐音也是,就好这一口,有吃有喝就不管相貌年纪了,老少通吃,美丑通吃。告诉你,后面呀,他们玩得还更花——唉呀,不会吧,听到这些你就有反应?”
她的左手往后摸索过来,他的心都提到嗓子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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