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后悔的念头,那一丝后悔一点点转变成对赵启的怨恨,他伸出手指指着赵启,有些发抖地说道:“我最后悔的事就是救了你。”
初时慕容彦达这样说,赵启往往会动恻隐之心,然而慕容彦达自从入狱后逢人便说自己后悔救了赵启,说的久了,赵启再听这话就感到很厌烦了。
赵启不耐烦地说道:“你至今仍不知悔改吗?你有今日的结果都是自作自受,你鱼肉百姓来享受奢靡的生活,排除异己来做青州的土皇帝,结党营私来颠覆国家法律圣器,滥用私刑将无数人身体弄成残缺,对百姓毫无敬畏之心,只把他们当成奴隶对待,你罪行累累,罄竹难书,就算没有我赵启也会有李启王启和你清算。”
“住口,住口。”慕容彦达吼道。
慕容彦达又指着赵启问道:“好一个口灿莲花,我问你你说法律是国家圣器,不可玷污。那这圣器在做准绳的时候可有区别,对王孙公子就松一些,对平民百姓就紧一些,王子犯法该怎么办?”
赵启不假思索地回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慕容彦达哈哈大笑一声问道:“既然如此,你私自藏匿行刺官家的刺客,该当何罪?”
此言一出,举座哗然,只有赵启仍然板正地坐在椅子上,王飞虎在赵启身边不动如山,直挺挺地站着。
慕容彦达看见公堂上热闹起来,用鼻子哼了一下,一丝笑意在脸上飘过。
此时如果不审判赵启,那就是说法律是区别对待人的,慕容彦达自然准备好了说辞让自己同样不受审判。
只见赵启站起身走下堂来,对张叔夜行了一个礼,说道:“刺客是我藏匿的,甘愿受罚。”
公堂上的喧哗声更大了,大家都觉得这位殿下有点傻。他们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就连张叔夜也在和身边的人嘀咕。
赵启看众人不理睬他,于是清了清嗓子又喊道:“藏匿刺客,甘愿受罚。”
这时众人才停止喧哗,目光都聚集在赵启身上,众人看着赵启,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李破奴作揖回道:“禀殿下,殿下若有罪,应由大宗正司审理,我等下官无权过问。大宗正司未审理前,殿下一切权利可以正常行使。”
慕容彦达怀疑地问道:“我怎么没听过这条律法,你刚刚不是说谋逆要就地正法吗。?”
李破奴道:“你在青州只手遮天久了,以为这国家的青州是你一人的青州,自然无心学习律法。”
慕容彦达听了,一股急火直冲脑门,慕容彦达急忙用右手扶住头部,轻揉了两下,急火逐渐退去,他又忽感身体无力,向后晃了两步才重新站定,低声说道:“好,好,老夫输给你们这群人也不冤枉,来吧,要怎么判我。”
赵启道:“来人,先将他收押,明日午时……”
“圣旨到,请殿下接旨。”
外面传来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了赵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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