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文成是和历行之一同来的。
中秋上门拜访,长辈出面,意义不同了。
历淳安犯了错误,暂时不好露面。
小辈中只剩他俩。
带来的礼物少了那只手镯,由头也变了。
为此,历文成跟历老爷子颇为牵强地解释了一番。
下了车,院落里停了一辆老款军绿色吉普。
是方休那位舅公的座驾。
他浮了一丝笑。
恐怕有人正坐立难安呢。
两人先到中堂向长辈奉礼,历文成在右侧落座,瞥见屏风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端起茶杯,掩了神色。
礼物卸下,几句寒暄,众人挪步茶餐厅。
方休躲在屏风后听了半晌,没听到关键信息。
一转身,撞在男人怀里。
“变小耗子了?”
她揉脸。
红肿的那半边被撞的一颤,疼。
历文成含笑,手背轻轻蹭过她脸颊。
“我走错路了。”方休不肯承认偷听,“你站人背后怎么不出声呢。”
“怪我了?”他睨她,心口化了一汪水。
方休今日的衣服一看就是方国威选的。
天水碧的旗袍,罩了件流苏短斗篷。
侧盘发,珍珠发簪。
玲珑身姿,面若桃瓣。
“你…跟太婆提了吗?”她扭捏。
历文成背起手,“你猜。”
方休瞪他,“你不提,我去提。”
“羞不羞,哪有姑娘家自己开口的。”
“那我不提了,你也别提了,耗着,耗到七老八十了,我和别人葬在一起。”她恼。
历文成俯身,攥住她下巴,拉近,寸寸深吻。
屏风后这处角落,避光,避人群。
但方休也紧张。
手抵在他胸口推搡,一双眼咕噜咕噜转。
历文成半阖眼皮,见她不专心。
便紧扣她的腰,咬她下唇,逼她张口。
她有伤,所以素颜,只描眉。
脸上带着护肤品乳香和药的清苦。
她的味道。
五年前,这缕清幽在他的住处随意充斥时,他没有失控。
可五年后,也许是局势所迫,也许是四面八方无形的压力。
总之,他不能自已。
想不顾一切,想不计后果。
于是越吻越狠,揉进胸膛。
恨不得这世间,只剩天地。
方休手脚酥软。
在正经场合,历文成一贯是最守礼的。
如此放纵,不像他。
中堂突然有人走动。
历文成将唇移在她耳侧,气音,“别出声,人走了再出去。”
方休僵住。
能感觉到他的动作。
软而润的唇,在她脖颈游走。
“今日先不提。”他趁她情迷时坦白,扯了个理由,“昨晚的事,查清了再提。”
方休声音颤栗,满满委屈,“你骗我。”
他含住她的耳垂,牙齿细细碾磨,语气里有几分暴躁,“我没有,你此刻在我身边出现频率太高,有危险。”
他无法跟方休开口说,是方国威的顾虑和不允许。
只得这么告诉她。
“我不怕。”
“我怕。”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嘴边,脸挨着脸,“我不愿冒险,你听话。”
中堂又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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