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迪等历行之离开后,返回方休的病房。
他东拉西扯,一直快到中午,就是不提青佑福园。
方休耐不住,装作不经意询问,“张洋怎么样?”
“挺好的,越来越熟练了。”
她拧紧手指,“今天是募捐活动第一天吧?园里应该看管不严,她在4号孤儿区有什么新发现吗?”
伍迪晃着茶杯,挑眉,“作为一个即将离职的人来说,这可是打探我们内部机密了。”
方休气得胸脯一鼓一鼓,“你要没事了,就走,别打扰我养病。”
“也好,我得和张洋打配合,晚上再来看你。”
伍迪真就什么都没说,走了。
方休平躺在病床上,嘟囔着骂他,也骂自己。
心烦意乱,脱了衣服去洗澡。
进浴室后,还是气,胡乱拧着水龙头。
“伍迪个过河拆桥的,开始防我了,没良心!”
她骂得痛快,水从头上兜下来,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股带着狠劲的力气将她拖出来,压上墙壁。
方休吓得尖叫一声,被捂嘴。
她抹掉脸上的水,看清来人后胳膊交叉在胸前,“你吓死我了!”
历文成向下睨,“挡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不说还好,一说,她挡得更严实,“出去!不是说怕我爸爸知道吗。”
历文成舔槽牙,喉头重重滚了一遭。
方休这才发现他眼底压抑的怒气,心里一咯噔,“出事了?”
回答她的,是密密匝匝的湿吻。
历文成眉头皱得极深。
动作狠戾,不管手臂上的伤,也不管方休的抗拒。
每一次抚摸,都是结结实实的。
点起一连串的火苗。
他心中烦躁。
世伯打来电话提醒进度,谈了两个多小时。
为了外公,为了母亲,为了斌成,要顾虑的东西太多。
周围不怀好意的视线,在脑海里轮番鞭策他。
无法松懈。
历行之的旁敲侧击与试探,方休的安危与真心。
时时刻刻牵绊他。
要瞒这个,瞒那个。
他想放纵,恨不得,赌一把。
方休舌根疼,在他的操纵下反身趴在水池台。
和上次一模一样的场景。
她看到历文成胳膊上的纱布渗血,被水洇开。
“你伤口裂了!”
“不管。”
他眼底猩红,贴上她耳垂,声线嘶哑,“小休,你要不要我?”
方休浑身哆嗦。
她清楚地感觉到,千钧一发了。
点头的瞬间,势如破竹。
历文成心情不好,方休在一颠一颤中得出结论。
他像是吸纳万物的海浪。
包裹她,吞并她。
不留情面。
被欲念燃烧出的热气,笼罩在二人身边。
水雾氤氲。
骤然一声叫嚷,“小休!我来看你啦!”
是商梓。
历文成顿住,伸手快速拨下卫生间的锁。
咯哒一声,商梓来到门外轻敲,“你在里面吗?”
方休紧张,历文成亦是不好受。
他手掌‘啪’的一声撑住墙,脊背颤栗。
低声教方休回答,“说你在洗澡。”
方休气音反对,“那一会儿怎么出去?”
历文成臂膀上肌肉绷起,闭眼控制,“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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