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总，东明今天早晨八点提前出狱了，我去晚了一步。”
历文成跨大步，眉目冷峻，“不是下周吗，虎子撒谎了？”
“我猜他也不知道，监狱那边说，东明托了关系。”
进书房，历文成燃了根烟，“我周三离开，发布会提前到周一，等天亮，你去给二伯传话。”
“只剩两天，会不会太赶了？”
“媒体我出面联系，让二伯通知善仁理事会，发布会规模大不大无所谓，该到场的人，一个也不能少。”
他拇指按压太阳穴，掸掉烟灰，“还有，我身边的保镖从明天开始跟着小休，都打起精神，记住东明的脸，再联系一下世伯，让他派人暗中注意，以防E先生声东击西。”
阿权语气凝重，“家里这边有老宅和方家的人，方小姐安全，南边工厂复杂，周老先生的人要不还是留给您自己…”
“废什么话。”他撩眼皮，捻灭烟蒂，“老宅以外公为主，轻易不挪动。方家的人留着保护方董，像东明那样的人，路子野，难保不会剑走偏锋，绑架方董逼迫小休妥协。再找新人，我不放心。”
“可是——”
“我南下只带你一人，有问题吗。”
阿权低头，“没有。”
“下去吧。”
历文成在书房处理工作文件到早晨六点，睡了一小时。
离开老宅前去看老爷子，方休正躺在摇椅上念新闻，念得颠三倒四。
老爷子眯眼坐在一旁，手端茶壶。
摇椅停了，还要推一把。
小老头在她面前服服帖帖。
历文成跨过门槛，屈指弹方休脑门，“好大的胆子。”
方休仰头，龇牙笑，“我和太爷爷互帮互助，你懂什么。”
佣人帮她说话，“小休一来，闹腾得老爷子都有精神了！”
老爷子急着往下听，催促，“你还不去上班？”
历文成气笑，“您不待见我了？”
“过了三十，讨人嫌。”老爷子啐他，“忙你的去吧，见这个护士，见那个女人，我和小休在家玩，不耽误你时间。”
他磨槽牙，伸手勾起方休下巴，“什么女人护士，你说我坏话了吧。”
“我没有——”她拒不承认。
“惯的你，背后编排我？”
他手上用力，方休脸蛋皱成一团，呜咽着。
玩闹一阵，时间确实晚了。
历文成抻平袖口，警告她，“老实点儿，再胡说掌嘴。”
老爷子一瞪眼，抡起拐杖，“你敢！”
他敏捷躲过，得意笑。
佣人送他出门，低声汇报，“行之公子昨晚没回来。”
男人唇边的笑敛去，“来见过外公吗？”
“没有。”
他神情讳莫如深，嗯一声。
刚到总部，宋媛来电。
阿权亦步亦趋跟在身后汇报，“宋小姐说她同意来秘书部。”
“你处理，不用特意说明是我的关系。”
“明白。”
秘书部的女人个个儿精明有头脑，对每个新人有‘欢迎’仪式，更别说一个来路不明的空降。
历文成不出面，除了想看看这宋媛究竟有多大本事，也是想让她在里面切身体会被人背刺玩弄的感受。
临近中午，小李秘书叩门，“历总，齐总到了。”
“请。”
齐婧华一身正装入内，解了外套，颔首，“小历总。”
历文成示意她坐。
“昀昀和行之有联系。”她直奔主题，雷厉风行，“据我手下人来报，他们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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