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被平放在座位上。
男人胸膛压着她,手掌流连身下的曲线。
她外套厚,里面只穿了睡衣。
在车里暖和了会儿,皮肤还是有些凉。
他一双手滚烫,抚过每一处,每一处颤抖不停。
历文成吻着她的身体,所有的思念和不舍,爆发在吮咬里。
她难耐仰脖,抓他的发茬。
哼唧着蜷缩。
历文成勉强忍住腹中那团火,托起她的上半身,“小休,我该走了。”
不说还好,一说,方休眼含水光,鼻尖霎时红了。
借着窗外时明时暗的车灯,历文成望着臂弯里的人。
凌乱不堪的衣襟,被蹂躏至肿胀的唇瓣。
和她此时缩在怀里的乖巧可怜,反差太强烈,狠狠击撞着他作为男人的征服欲。
以前方休去他那儿过夜,夏天,穿着睡衣晃荡来,晃荡去。
不刻意卖弄,款式也都是普通款式。
他有几晚下楼,客厅灯光幽暗,她坐在其中。
长发垂在背上,撅着嘴背中外新闻史。
背不过,自己发脾气,白腻腻的胳膊腿儿胡乱敞着。
十八岁,还没有什么小女人的风情。
无时无刻,如一阵卷着果香的清风。
只是没想到他弱不经风。
那几次之后,历文成让陈晨找过类似的女人。
在局上隔了半张桌子,单看着,咂摸不出滋味便离席。
陈晨嘴巴不严实,让方休知道了,闹脾气,不说话,不见他。
两人冷了三天,再见面时刚撩起眼皮看对方,一个眼眶红,一个心尖儿酸。
从此,他所有的底线都被这股风吹散。
拾不起,理不齐。
历文成脸蹭过方休的眼角,湿润的。
腾出一只手拿手机。
“改签。”
方休急了,夺过来贴在耳边,“不改不改!听我的,不许改。”
男人闷笑,吻她脸,“肯让我走了?”
“你改签,爸爸肯定要骂我。”她揪着他衣领坐起身,“我不耽误你工作。”
“一天而已,能耽误到哪儿去。”
她摇头,系扣子。
历文成将她的头发从外套里抽出,一遍一遍,捋顺了。
方休揉揉鼻子,扭头,“那我走了。”
他心不在焉,嗯一声,“青佑福园的事情,和善仁理事会商量着办,不许擅自作主。”
“知道。”她推开车门,“啰嗦老男人。”
长发飞舞,搭在历文成手背,一瞬又消失。
引擎声渐行渐远。
两辆车,一南,一北。
车厢里残留了几缕香气,他向后靠在座位里,摩挲手指。
几秒沉沦,几秒清醒。
再抬眼,深不见底的眸光,奔向更深的夜。
……
早晨7点10分,飞机落地。
由于历文成临时改变行程,有关部门和厂里没听到风声。
无人接机,清净。
阿权安排了两辆路虎,两个当地的司机,背景清白,一早候在泊车区。
历文成将外套递给阿权,解了衬衫扣,衣袖翻折,“二哥,你是要先去酒店,还是去医院看大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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