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看过去,点头,“他说也给你准备了,收到了吗。”
“没有。”
她蹙眉,心里更不对劲儿了,“我觉得历行之在搞小动作。”
历文成板过她的脸,吻她,“不用你操心,医生说了,你不能耗费心神。”
“我是提醒你,提防着这位历二公子吧,中午如果不是黎由姐在这儿,他肯定要起疑。”
方休伸手抹掉他唇上沾的口红,坐在镜子前,拨弄凤冠吊坠。
历文成在沙发落座,大敞开腿,“二哥身体不好,外公让我容下他,他如果识相,安分守己,后半生大约也体面。”
“如果不识相呢。”
“不识相有不识相的后果。”
“历家三位公子,只有历行之和你模样像,气场和头脑也像个三四分,按理说,也该成一位商界翘楚,怎么心理扭曲成这样,他童年不幸?”
“人不能太贪。”他指节叩击膝盖,好奇发问,“我和他像这件事,除了你,从没有人说过。”
方休补唇妆,“我是卧底记者,发现细节是我的专长。”
“还好我母亲只怀过一次孕,否则误会大了。”
敬酒环节亢长繁琐,历文成牵着方休去了主位包厢,又见了几位重要宾客,便让人带她去休息。
大约半小时,他返回休息室。
方休蜷缩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我和方董说过了,今天和你回婚房。”历文成带着酒气,没挨她太近,单用手指摩挲她脸颊,“明天一早,去登记。”
“婚房?”她含含糊糊,声音沙哑。
“母亲名下的润丰公馆,留给我了,方董去看过。”
润丰公馆,传家宝级别的豪宅。
与价格无关,在那儿住的人,基本都有些惹不起的公家背景。
方休动了动,闻他手腕的香水味,“方董,方董,你怎么还不改口?”
他笑,“一时不习惯。”
这时,阿权叩门,“历总,历太太,车备好了。”
历老爷子派了两名在老宅做了几十年的保姆,从前照顾历文成母亲,现在去公馆专门照顾方休。
其余的,有方国威身边的,也有老太太身边的,一屋子知根知底的人。
背景清白,任谁都收买不了。
阿权驾车送方休,保镖的车紧跟其后。
历文成在休息室收到消息,抄起车钥匙,出门。
订婚宴还未结束,他让陈晨留下打迷魂阵,独自去机场。
北方有入冬的趋势,南方此时暖阳正盛。
晚上八点半,历文成落地,随即马不停蹄赶到港口,梁栋在市局开会,不知道他来。
雾气下,灯塔闪烁,四五艘船靠岸停泊,鼻息间湿潮潮的。
距离公共卫生间三百米之外,有间废弃仓库,里面站着七八个人。
这里远离人群,远离主路监控,夜色掩护。
不多时,大门被推开,男人稳稳迈步,走到中间。
目光定格在瘫坐在地上的女人身上。
他勾唇角,“宋媛,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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