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可以回去了。”
凌月声音从后面响起的时候,吴姤还愣了一下,有了发簪舞弊以后,她誊抄的速度确实快了很多。
但是因着熏香的事情,即使是自己已经抄完了每日的经文,何淑宴依然不肯放人,哪怕是干跪着也得到天晚入夜方可离开。
今儿这日头才准备西下,她何时那么好心成女菩萨,愿意网开一面了?
“吴贵妾不动莫不是等着奴婢过去请您,还是说您打算让王妃落个苛责之名么?”
凌月阴阳了两句,说是去扶,实际上脚步一点没迈开。王妃的心情这两次才堪堪转好一些,这女人又搞事了。
“凌月姑娘说笑了,我哪敢让您亲自来扶?替我向王妃问安。”
吴姤咯咯一笑,随即快速从蒲团上起身了,她原本还心里还存着疑惑,生怕是何淑宴在哪一步等着自己。
但凌月这趾高气昂的态度打消了她的疑虑,能早离开谁愿意在这跪着抄经?
她扭着腰就大摇大摆的回了自己的居所,而这时候她才从丫鬟的嘴里得知了京都的风向。
“母家果然还是重视我的,看来后面的日子能好过些了……”
吴姤任由着丫鬟给自己饱受摧残的指尖上药,眉宇之间难得轻松了一些。
然而京城就那么大,吴家听了这一消息也以为是吴姤的主意,因此朝堂之上联合了其他武将对国公多了些不痛不痒的挑剔。
吴家没有那个胆子找素有残暴之名的萧臣毅,但是蛐蛐两句老国公还是没问题的。
然夹在中间的萧臣毅却是感受糟糕,京都的舆论风向他是知晓的,此时偏向王妃所在的国公府有些有失偏颇,因此只能尽量斡旋其中。
然本朝有着异性不得封王的传统,
萧臣毅的王位都是继承下来的,异姓王之下的国公更是少之又少。
老国公哪里忍得了一群武将的暗讽,当着皇帝的面胡子一抚笑呵呵,出了大殿却沉着脸辩驳。
“老国公这是什么表情?刚才殿中可不是这班光景,不如你我再去圣上……”
吴姤是怀过孩子的,要不是何淑宴从中作梗,萧臣毅的长子现在都应该满地跑了。因着这层关系,吴家一直颇有怨言,如今逮着这机会自然是借题发挥。
“既已下朝,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反而误了圣上休息。”
萧臣毅从吹胡子瞪眼睛的两个人中间穿过,语气轻飘飘的却不容置疑。
不管是何淑宴还是吴姤,说到底都代表着是他所能掌控或者交好的势力,现在窝里斗,看着怎么不可能不糟心?
萧臣毅金口一开,两个人各自冷哼了一声,甩着袖子离开了。
而前脚踏进了王府书房,后脚门口就响起了侍从琬雁的声音:“王爷,王妃身边的凌月姑娘过来了……”
萧臣毅原本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听见这话眉头微微皱了皱,却并未睁开,只是淡淡的开口回绝。
“今日有要事,不便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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