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涵芝的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
她笑着用手背抹去,却让赵北辰看见了她被绑成萝卜的手臂,抬起来的时候还有些颤抖。
赵北辰抿了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沈涵芝苍白的脸和凌乱的发无一不是在告诉他,在此之前,她遭遇了多大的痛苦。
“沈姑娘……”赵北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还有丝沙哑。
沈涵芝抬起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眼泪却还是不听话地从眼眶中流出来,说着下颌落在赵北辰的手上。
“王爷,你现在应该祝贺我,摆脱了那个要命的东西。”沈涵芝笑起来,可越是笑,眼泪就越来越多。
她说不出她为什么要哭,只是突如其来的委屈像潮水一样将她包裹住,和疼痛已经没有关系了,她就是很委屈。
为什么呢?她又开始这么想,为什么偏偏是自己遭遇这些,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沈家吗?
她想找个发泄的出口,却不知道该找什么。难道去怪沈家?可身居高位,很多事情都是无法控制的。去怪李修鹤吧,但李修鹤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报应,再怎么骂也不解气了。
始作俑者呢?可是她怨不怨的,不会影响任何东西。
赵北辰只觉得落在他手背的眼泪烫得他的心里都出现了一处空缺,他僵硬地抬起手,想要为沈涵芝拭去眼泪,抬到一半却又顿在空中。
这样亲密的举措,他真的能做吗?
沈涵芝注意到了赵北辰的手,主动抓住了赵北辰的手腕,摊开他的手掌,放在自己脸上一顿摩擦。
眼泪将赵北辰的掌心濡湿,心里空缺的那一部分却逐渐被填满。
他任由沈涵芝抓着自己的手,直到沈涵芝松开,才轻声道:“沈姑娘已经可以和过去完全划分界限,从此之后,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沈涵芝吸了吸鼻子,眼泪渐渐止住,她注视着赵北辰的双眼,清清浅浅的眼中,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那一瞬间,沈涵芝想抛开一切。
诚如沈母所说,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沈府,做她的“沈姑娘”,虽然她确实有这个想法,但这个世道不允许。
既然如此,她为什么不能选择合自己心意的?就算已经吃过一次大亏,难不成还真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至少,她和赵北辰,目前是能相互理解的。
而且“怪人”不是说过吗,结束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展下一段感情,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李修鹤算什么,但为了洗去李修鹤带来的阴霾,她也应该朝前看了。
万一她下手晚了,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
不仅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一个好儿郎也是百家求啊。
沈涵芝含着眼泪,对着赵北辰笑了:“王爷,飞鸟想飞进辰王府,可以吗?”
闻言,赵北辰的眼神蓦地变为不可置信,那一瞬间,他只能听见自己重重的心跳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北辰垂眸笑了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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