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会走一些关系,父亲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工作就让别人给替代了。
父亲让把地也扣了,工作也没了。一切只能从头开始,父亲是个很要强的人。他不甘向命运低头,回来之后自己发展农业。
父亲先后种过西瓜,棉花,种过果园。这些都比都比种庄稼挣的能多一些,后来父亲学会了干建筑。
干建筑是很累的,每天在太阳底下干活儿挣的是辛苦钱。命运没有给我命苦的老父亲一点点的垂怜,而是再给他原本溃烂的伤口上再撒上一把盐。
原本不富裕的家庭在父亲的一次大病中更加雪上加霜了。父亲原来很爱抽烟,经常爱咳嗽,去医院检查说是不让抽烟,但是父亲还是戒不掉。
刚发现的时候病情稍微轻一些,医生再三劝阻让父亲戒烟。但是没办法,父亲就是戒不掉。直到有一次病情彻底爆发。父亲高烧四十多度,高烧不退。
在医院检查完医生说是严重肺炎。这下父亲才彻底把烟戒掉了,但是需要每天打针,药不能断。
在父亲生病的半年里,我和弟弟上学,姐姐没办法了没钱供姐姐上学,姐姐辍学了,出去打工贴补家用。
我和弟弟那一阵儿还小,每天也在学校,家里有些事情母亲也不会给我们说。我是记得很清楚,那天下午放学后,父亲就在门口石头上圪蹴着,我看到这才细细观察了一下父亲。
当时父亲又瘦,脸色蜡黄。嘴唇儿底下整个发高烧烧烂了,说话也有气无力。当时我就吓坏了。
去问母亲,母亲说不用担心,病情现在已经慢慢好转了。父亲生病了,我们家整个就失去了生活来源。母亲就想着多养上几头猪。
当时叫人专门盖了个猪圈,养了五六头猪,这样生活就没有那么难了。
从小到大,眼看着家庭的一些变故,母亲大病了好几年,身体刚刚好转,父亲又倒下了,整个家庭从来都没有顺过。
或许是看到这些我才能理解父母的苦衷。父亲身体不好的这段日子里,家务活我几乎全揽了。母亲一个人到地里边儿去干活儿。
正是因为儿时的一些经历和锻炼,长大后的我干什么事情也都是井井有条。父亲半年后身体彻底好转了,母亲就不让父亲再干重活儿。
父亲生病期间,你再困难,母亲一天总要给父亲让父亲喝上半斤羊奶。吃一个鸡蛋,把身体先养好。父亲病好了也是很迷茫,地里边的收入毕竟有限。
父亲闲不住,就想着再搞个第二职业。那时候父亲就经然介绍认识了一位做木匠的师傅。父亲跟着人家就学会了做家具。
父亲是一个智力超高的人,他头脑很灵活,看什么会什么。,学起东西来也很快。
他跟着人家师傅把基本功都学扎实之后,自己就开店了。刚开店那几年生意红红火火,那些年经济刚发展起来,结婚的都开始陪嫁家具。所以家具行业当时很火爆。
父亲在这个行业捞到了第一桶金,也尝到了做生意的甜头,我们家的日子也慢慢好起来了,一家人不管过的贫与富,只要身体健健康康的,那就是最大的福气。
父亲和母亲度过了他们那辈子最大的坎。以后的日子也希望顺风顺水。
劫后重生父母做什么事情还算顺利,那些年村民都种棉花,父亲种的棉花产量特别高,整个暑假我都要和我父母去地里摘棉花。
要拿几个大龙,因为棉花天天都有开的。摘上五六个大笼之后回来倒到院子里就开始剥棉花。
一般这几笼棉花我们剥到晚上十一二点就完了。第二天把凳子支起来晾晒。将棉花里面的虫子晾出来晒干。
这就是收入。父母会将晒干的棉花卖了。那几年种的棉花收入也不错。一个秋天下来有玉米,有棉花。父与父母脸上都洋溢着收获的喜悦。
民的日子很艰难,地里边的收入,那就是一年的希望与寄托。我们村子人口多,土地面积少,每个人分的土地就少。
玉米的产量也可以,但是玉米就是比棉花麻烦一些,玉米收回来,父亲会挑出来一大堆好一点儿的玉米棒子。
父亲一个一个用手搓,搓下来的颗粒留着是打玉米汁糁用的。自己挑出来的玉米打出来玉米糁是很好吃的。
到秋收的时候,村子里边各个村道就留一个人能过去一个小路,全晒的是庄稼。庄稼丰收了,村民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
村民谈论最多的就是说看谁家的玉米今年长势好,产量高。谁家的棉花种子好。
棉花和玉米是主要两种农作物。我们那儿种地是靠天吃饭,天气好隔上三五天,下上一场雨,这庄稼就长势好。如果运气不行,碰上哪一年天旱,就没有好收成,农村人地多。
农村的学校每一年收麦子收秋都会给学生放假,让学生帮助家里人去收割,收庄稼。小孩子一年当中的乐趣就在秋天。
秋天玩的东西多。棉花里边的小虫子拿个瓶子捡起来给鸡吃,芝麻玉米里边的小虫子都抓回来。喂给小鸡吃。
红彤彤的柿子也熟了,软甜软甜的。每家每户门口都有两棵大柿子树,远远望去红彤彤一片,在乡村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几十年时事变迁,我的家乡现在变化很大,再也不用什么交公粮了,反而国家给农民的政策很好,国家给原来交过公粮的农民每家每户有粮食补贴。
六十岁以上的老人每个月发养老金,国家没有忘记这些老人,之前他们吃过的苦,让他们到老了老有所依。
村子由原来的碳渣路也修成了柏油马路。村子两旁,两排风景树,一年四季开花不断。
家家户户都修的卫生厕所。没有一点异味儿很干净。整个村道从东头望到西头,就像城里边的道路,宽阔又平整。
村民也都很有素质,每家每户都把门前路面保养的很好。每到下午我们家门口老槐树下村民们就坐在老槐树下扇着扇子,聊人生。
这场景小时候经常见,但是现在物是人非了,原来隔壁对门儿的一些嬷嬷伯伯们都去世了,陆续又有一批老人上来了,年复一年这样重复着。
重复着一个村庄古老而悠久的故事。我们也都是出了门的女儿。偶尔回娘家看看父母。
父亲几年前已经不在了,母亲就是我唯一的牵挂,每次回娘家还是很亲切。只不过感觉不一样了。少了父亲,感觉内心就不完整了。
说到这里很心酸。泪不由就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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