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嫁妆铺子都是我自个儿经手的,里头的伙计和掌柜也都是谢家的,就算你父亲和季婉婉再有手段也不好在我的铺子上面动手脚。”谢朝云捏她的鼻子:“莫说你外祖父,单是你那大舅舅跟二舅舅就不是好惹的。”
母亲单纯至此,陆知鸢只能换个方式提醒。
“母亲的书房里可有信件?”
谢朝云点头:“有啊,不多,也就几十封,大多是你父亲写给我的。”
“有外祖父写给母亲的吗?”眼珠子转了下:“鸢儿可不可以看看?鸢儿都没见过外祖父呢。他是不是像话本子里写得将军那样,整天黑着脸,说话像打雷。”
“没有,你外祖父是个很好的人。”谢朝云红了眼眶:“你满月的时候他抱过你,你还撒了他一身的尿。我让丫鬟将你抱下去,你外祖父还骂我,说我把你吓哭了。鸢儿,他是最好的父亲,最好的外祖父,是母亲让他伤心了。”
“外祖父不会怪母亲的!”陆知鸢道:“就像母亲不会怪鸢儿一样。”
“我们去瞧瞧你外祖父送你的东西。”谢朝云揉了揉眼睛:“你外祖父奉命驻守边疆,那边土地贫瘠,商贸也不繁华,唯有一样东西是咱们这里没有的。当地人管它叫沙枣,因为是在沙漠里长出来的。枣子酸涩,不能使用,枣核大而圆,颜色鲜亮,可做手串。你外祖父每年都会给你做一串,
你今年八岁,那箱子里共有七串。”
外祖父给母亲陪嫁的箱子,满满当当放了许多东西。既有外祖父给的,也有父亲赠与母亲的,单看那些东西,会觉得父亲对母亲上了心,难怪原剧情中,谢朝云致死都没怀疑过她的丈夫陆淮对她的感情。
亏她聪明,知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让母亲亲眼目睹了撕下伪装后的陆淮。
信藏在外祖父写给母亲的那些信件里,墨迹尚新,很容易辨别。
将信递给母亲,谢朝云草草看了几眼快速将信折起,用力攥住。信是她写的,内容是向皇上举报她的父亲,柱国大将军谢远道通敌。不止如此,她还把常年经商,从不过问过朝中之事的大哥也给牵扯进去了。
可她从未写过这样的信,她的父亲和兄长也绝无可能通敌叛国。
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将皱成一团的信纸重新打开。从字迹来看,确是她写的无疑,且能看出她在写这封信时充满了矛盾和纠结,不仅在信纸上留下的墨点,还有几处明显的涂抹痕迹。
“这信上写了什么,让母亲如此害怕?”
谢朝云手一颤,差点将信掉到地上。
陆知鸢踮着脚尖看了眼:“这信不是母亲写的!”
陆知鸢指着信上的那个谢字:“写信的很聪明,她不止模仿了母亲的字迹,还揣测了母亲在写这封信时可能会有的心情,她把母亲模仿了个九成九,只差这一点,她就成功了。”
谢家人在写那个“谢”时有个习惯,在点最后那一点时会向上轻勾一下,而一般人都是直接落点的。仿写之人是用了心写的,可惜,她不知谢家人的这个习惯,那个点落得过于瓷实了。
谢朝云蓦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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