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手握重兵,本就被皇上猜忌,一旦落入有心人之手,甭管信上内容是否属实,是否为谢朝云所写,皇上都会趁机打压,甚至是除掉谢家。
双腿发软,扶着桌角坐下,看着手里的信,喃喃自语:“究竟是谁?要用这么恶毒的计策陷害谢家!”
陆知鸢凑过去:“母亲觉得是谁?”
四目相对,谢朝云下意识的摇头。她不愿意往陆家,往那个人身上想。
陆知鸢毫不留情地将其戳穿。
“想要模仿母亲的笔迹,需得满足两个条件。一是与母亲朝夕相处,知道母亲的行文习惯。二是有母亲的信件,日日琢磨,才能仿的惟妙惟肖,连母亲自个儿都看不出端倪来。”
避开陆知鸢的目光,谢朝云握紧信件,露出痛苦之色。
她生于京城,长于边关,行文习惯与旁人不同,喜欢用一些生僻的字词。例如,边城的百姓会将天黑了说成黑天了。她自小听着,说着,写信时便会下意识地将其写进去。
这样极具地方特色和个人特色的书信是难登大雅之堂的,然她出身将军府,父兄亦不指望她能成个才女,对于她的书写习惯,遣词用句并未刻意纠正。
除了父兄,最了解她的就是她的丈夫——平南侯陆淮!丈夫的外室,那个季婉婉,最擅长的就是仿写字迹,还因此被人叫做才女。
一想到丈夫与外室合谋利用自己陷害谢家,谢朝云的心就像是被刀割开一样。
可她,没有证据。
捂住脸,任由眼泪从指缝间落下,她颤着声音道:
“为什么?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谢家?害死谢家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陆知鸢没有接话,她总不能告诉谢朝云,他们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踩着谢家上位,是要让谢家满门为他们的荣华富贵铺路。
她怕谢朝云怒上心头灭了陆家满门!
陆家的人可以死,季婉婉也可以死,原主和谢朝云不能被陆家连累。
她要谢朝云与陆淮和离,要原主和陆家撇清关系。
“母亲,甭管这信封是谁写的,目的又是什么,都留不得。”
谢朝云身上起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有后怕,有恐惧,更多的是……庆幸。
“鸢儿,告诉母亲,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鸢儿只知他们想害鸢儿,想害母亲,想害谢家,具体怎么害,鸢儿也不知道,乳娘和碧桃都只是他们的棋子和工具。”握住谢朝云的手:“母亲,需得步步小心。”
“母亲知道了。”
谢朝云拿出火折子将信烧掉。不放心的她又把箱子里所有的信件翻了一遍,确认没有第二封后方才松了口气。
有丫鬟过来传话,说侯爷回房了,正在询问夫人的下落。想到还要与那个男人同床共枕,谢朝云打从心底觉得恶心,反复干呕了几次才将情绪稳定下来。
院门口,与陆淮撞了个正着,后退一步,福了福:“侯爷!”
“母亲身体不适,我去福临院看看,云娘早些休息,不必等我。”往前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转过身来,面露愧疚:“鸢儿的伤好些吗?方才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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