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上安慰她。明日我与婉婉一同过去。婉婉说了,要代锦瑶给鸢儿赔罪。”
谢朝云淡淡的:“不必了,侯爷已经罚了陆锦瑶。”
月光下,陆淮神色阴沉,目光落到谢朝云脸上时,带着些许厌烦:“锦瑶也不是故意的,她一个小姑娘,初到侯府难免紧张。母亲与我说了,禁足改为两日即可。宫里的赏菊宴快到了,鸢儿身子不好,又受了伤,依我看,不如让锦瑶陪你去。”
谢朝云不由得冷笑。
“侯爷常年不在京中可是忘了这宫的规矩?皇后娘娘办的赏菊宴只有四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才能参加,且只能是嫡女。继夫人生的子女都不算。”
陆淮的面色越发难看,沉声道:“不是说了将锦瑶与景元一同过继到你的名下。待上了族谱,锦瑶就是我侯府名正言顺的嫡长女。此次赏菊宴由你带着,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旁人是说不出什么来。”谢朝云挺直脊背:“然侯爷的提议妾身并未答应!妾身说了,妾身不缺女儿。”
“谢朝云,本侯不是在与你商量。”
谢朝云轻“哦”一声,冷笑道:“侯爷是要强行过继?”
若是寻常百姓家,强行过继亦无不可,可他们是侯府,侯府有侯府的规矩,过继一事必须经由谢朝云本人同意。她不点头,过继一事便无从谈起。
陆淮恼怒,拂袖而出,谢朝云冷哼一声,命人锁了院门。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躺在身边,尚未睁眼,滚烫的身子抱了过来。谢朝云身子一僵,下意识出手,被人抓住手腕。
“云娘,是我!”
谢朝云知道是他,他身上还带着季婉婉惯用的脂粉香。披衣起床,倒了杯水,“侯爷怎的回来了?”
他于桌前坐下,脸上的神色在灯光的照耀下晦暗不明,像是有些歉疚,沉默片刻后应道:“过继一事是我操之过急了,可我也是为了云娘你。侯府子嗣是母亲的心病,难得她喜欢锦瑶与景元,我便想着将他们过继给你。一来,解了母亲的心病,二来,鸢儿也有了手足照应。云娘,你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我们的将来。”
“如此说来倒是委屈侯爷了。”
“委屈的是婉婉,人家好不容易养大的孩子……云娘,我们得对婉婉好点儿,对那两个孩子好点儿。”陆淮温柔地将其抱住,像刚成亲时那般:“赏菊宴就让锦瑶去吧!一场宫宴,权当是讨母亲高兴。”
谢朝云心凉如冰。
带着脂粉香的吻落下,谢朝云忍了忍,没忍住,推开陆淮,捧着痰盂干呕。
陆淮变了脸色,定定地看着谢朝云,质问道:“你这是有喜了?”
“侯爷这么喜欢当爹妈?”谢朝云擦了擦嘴角:“侯爷离家两年,妾身怎会有喜,不过是常年奔波,饮食不当,落了胃疾。侯爷若是不信,可招府医来问。凭空而孕,侯爷说得,妾身当不得。”
陆淮怔愣片刻,赔礼道:“云娘误会了!我只是想到了你怀着鸢儿时的样子。鸢儿淘气,足足折腾了你六个月,一经想起,便觉心疼。”
“难为侯爷还记得。”谢朝云抚着心口:“侯爷心中可有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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