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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洛梨忍无可忍,一把薅住霍韫年的头发,怒道:“你一个堂堂的霍氏之主,为何整日闲得发慌,除了我身边就无处可去了吗?”
霍韫年刚打算耍赖几句,就听到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他早有吩咐不准人打扰,定是出事的。
霍韫年开了外放。
打电话的是霍十七,听声音似是受到了惊吓,“老大,大事不妙,您姑父直接把您姑姑给绑走了,我们拦都拦不住。”
霍韫年听后倒也不意外,但他还是不想回去,“集团有事先去找阿衍。”
“老大,这回真不行了,衍公子说他要忙着结婚陪夫人,没空搭理您,集团现在是三叔在管,但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您亲自来裁决。”
霍韫年想起来挚友的婚期定在了这月的二十三号,不情不愿道:“好,我下午就过来。”
温洛梨听完全程,内心只觉悲凉。
她也听说过霍家小姑和其丈夫的故事,当年掌握了F国经济命脉的财阀独子罗兰,不惜远赴万里来到h国,亲自向当时的霍家家主求娶霍大小姐,这被传为有一段佳话,可现在看来,实情却另有其他。
若是相爱,怎会用“绑”。
昔日的霍大小姐未尝不是现在的自己。
霍韫年注意到阿梨目露忧色,便低头亲了亲爱妻的额角,开口安慰道:“姑姑和姑父这些年都是这样相处的,你不要担心,其实姑姑心里是在乎姑父的。”
温洛梨默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疯子理解疯子”。
温洛梨任由霍韫年将她禁锢在怀里,视线落在他的胳膊上,她瞬间瞳孔一缩,怎么会有这么多纵横交错的划痕,尤其是手腕处。
这段时间她并没留心霍韫年手上的异状。
过去的许多年里,挚友一次又一次决绝地割开手腕,最后一次她去晚了,只能抱着挚友一点点变凉的身体,死死地盯着挚友手腕凝固的血迹,再也无法释怀。
温洛梨抖着指尖,轻轻掠过那一道道陈年累月的伤痕,最后停在了最是斑驳模糊的手腕处,颤着声说:“霍韫年,这些是怎么回事?”
霍韫年眼中闪过痛苦,但他不愿回答,另一只搭在阿梨腰窝的手肆意游离,想糊弄过去。
“不准骗我,说。”
“不过是些陈年旧伤,从前做了不少傻事,现在我身边有你,我再也不敢了。”
温洛梨也不想再追问揭开霍韫年的伤痕,失去母亲妹妹的那十七年,你就是这样一刀一刀熬过来的吗?密密麻麻数不清的伤痕,你该是有多痛苦?
霍韫年感受到胸上一片冰凉,原来是阿梨哭了。
霍韫年紧紧抱住哭泣的妻子,“阿梨,给我生个孩子吧。”
……
过去半个月,都是霍韫年系着围裙在厨房里捣鼓半天才端出来的“佳肴”,卖相不错,饥肠辘辘的温洛梨本来还有一点期待的,但只是吃了一口便彻底惊呆了。
非常诡异的味道,淡淡的无一丝盐味,似是十一月干枯的枝叶,还涩涩的,十分不好吃。
温洛梨望着霍韫年满含期待的眼神,硬是逼迫自己吞咽了下去,还昧着良心说了句“不错”。
霍韫年得到阿梨夸奖,笑得嘴角都咧开了,又给阿梨夹了几筷子 才顾上自己。
温洛梨炸裂地发现霍韫年似乎吃的还蛮香,她本就脑袋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实在是疲乏至极,竟以为是自己味觉错乱,也就将就着糊弄过去了,几天下来也习惯了。
但现在人清醒过来了,温洛梨刚好想吃面了,一把抢过围裙,“这顿我来做吧。”
温洛梨正在认真地下面,霍韫年不甘心安分地乖乖待着,轻手轻脚溜达到阿梨的身后,凝望着妻子纤细专注的背影,享受着这一刻的岁月静好。
他那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在浮浮沉沉多年终于着陆到了温暖的河床,一生所求不过如此。
霍韫年心中涌起万般柔情,被吸引着不自主地向前走去。
温洛梨听到动静,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其实,我一直没和你说,你做的饭菜有点点奇怪。”
温洛梨已经尽力将话说的委婉了。
霍韫年接下来一句话杀的温洛梨措手不及,“抱歉,我失去了味觉。”
“啪——”的一声,温洛梨手中握住的一小捆白细面掉到了沸腾的滚开水中,来不及收回的手被飞溅起来的热珠给烫伤到了,洁白的手背上瞬间出现了好几个鲜红的痕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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