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小钩子,一下下挠人心扉。
陆祈年心不在焉地捏着她的指头,一一指引着该往哪根琴弦上放:“我们合奏一曲……”
话音未落,腿上濡湿一片。
曲清如立马如同惊慌的小鹿,从陆祈年怀里挣脱出来。
陆祈年低头看到腿上的嫣红,哪有不明白的。
曲清如不安道:“陆郎,我、我……”
“不怪你,快去更衣吧。”陆祈年的脸色很不好看,他努力了这么久,她终于愿意被他搂在怀里学琴了,偏来个扫兴的不速之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日“体贴”惯了,见曲清如进内室更衣,他主动唤来丫鬟过去伺候,又吩咐另外一个去煮一盅姜枣红糖水。
曲清如出来时,陆祈年也已经换好一身宝蓝色团花长袍。
曲清如期期艾艾的:“还、还弹琴吗?”
陆祈年喜不自禁:“你若想学,我随时奉陪。”
曲清如佯装开心地走过去,这一次很老实地不坐他腿上,只坐在旁边杌凳上,用近乎崇敬的眼神看向陆祈年:“没想到陆郎还会弹琴,真厉害。”
陆祈年挺了挺胸:“略懂。”
他说着再次牵起她的手,指腹从她每一根指头上拂过,指引她该放在哪根弦上。
他开心得合不拢嘴,侧眸想跟她传授弹琴技艺时,却看到她蹙着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还在他眼皮子底下沉沉地叹了口气。
陆祈年:“这是怎么了?”
曲清如:“我忽然想到唐姨娘,昔日陆郎跟她情深意笃,定然也这样教她弹过琴吧?”
陆祈年:“我……不是,我没有……”
弹琴需要长期练习,他打小骄纵,哪里肯下苦功夫练,拿得出手的也只有那么一两支曲子,用来糊弄糊弄不会弹琴的人还好。唐沐瑶的琴技比他厉害多了,他可不想班门弄斧,没的被人笑话。
只是话聊到这个份儿上,教琴的心思便也淡了。
“她如今已不在侯府,我们才是夫妻。”
“陆郎才高八斗、貌比潘安,唐姨娘那般才貌双全的,也只能让陆郎青睐这短短两个月,我只怕……只怕陆郎对我的喜欢,甚至超不过两个月。”
陆祈年看她失意伤神,不由得皱了眉:“夫妻是长长久久的,你想那有的没的作甚?”
旖旎的氛围彻底消失了。
这时,陆祈年让煮的姜枣红糖水送来了。
曲清如捧在手里,朝陆祈年看去:“陆郎待我如此体贴,我甚是感动。”
陆祈年若是有尾巴,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他原以为她是多难撼动的高山雪莲呢,却原来都是装的,今儿个便彻底暴露了真面目。
曲清如很快又低落道:“只是陆郎怎会懂这些呢?知道女子这种时候该喝这个,难道是……”
陆祈年心头一震。
下一刻,曲清如苦大仇深地抬起头:“陆郎心悦唐姨娘时,便是这样关心她的吧?我便只能捡捡陆郎剩下的关切,我、我……”
她打算转变思路,像别的女子一样沉迷于他、拈酸吃醋。
阿娘说了,男子都贱得很,你越搭理他,对他越好,他便越不把你当回事。反之,你越不让他得手,他自然越惦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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