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寒认识府衙的人。
京城里,哪些人过几年会发迹,哪些又在衰退,哪些暗中在做可能会诛九族的祸事等等,他因着前世的经验,提前得知了不少事情。所以今生结交达官显贵时,游刃有余。
以谋士、清客等各种身份认识他们,帮忙出谋划策时自然会和官差打交道。
一来二去,便和府衙的人熟识了,他们私下对顾辞寒都颇为客套。
官差一番例行公事地审问后,押着让大胡子俩人从实招来。
他们哪里肯依,胡搅蛮缠地嚷嚷着官差们想屈打成招,那泼皮样,恨得人牙痒。
好在顾辞寒昨晚就请官差暗中跟踪过他们。
所以他们昨晚是如何和指使者见的面,官差们比谁都清楚。见他们嘴硬不招,便直接将一个时辰前抓来的指使者提到他们跟前。
大胡子和瘦巴男子对视一眼,双双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恐惧。
“如今证据确凿,你们若老实交代,兴许能将功补过,若……”顾辞寒故意没说下去。
但闹事的两个人脸色相继变了,俨然已经想到某些严重后果。
“大人,我家里有个重病的老母,他用一贯钱诱惑,我才一时鬼迷心窍啊!”瘦巴男子抢先开口。
大胡子见状,哪里还敢隐瞒。
俩人争先恐后地开始交代、推卸、泼脏水。
事情如曲清如此前所料,有家馄饨铺子和豆花铺子隔着三丈远,自打她的豆花铺子开张,馄饨铺的生意便一落千丈。掌柜的着急上火、夜不能寐,最后便想了这么一个损招。
想着一旦豆花铺子关门,便一劳永逸了。
他实在不知这豆花铺子背后的东家,竟然是武阳侯府的!
掌柜的跪在曲清如跟前痛哭流涕,好不可怜:“我错了,我真是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出此下策的。小人家有三个孩子,有一个还抱在手里不会走路,我这铺子若出事,一家老小便要喝西北风了……”
他边说,边比划小儿子的身量,时不时还滑落几滴眼泪。
陆祈年面露不忍,看向曲清如:“不如,再给他一次机会?”
曲清如讥诮道:“怎么给?”
陆祈年看向那个掌柜的,掌柜的见事情有转机,忙道:“小人愿意将贵人的铺子重新修缮好!小人日后再不敢做这种糊涂事了!”
曲清如叹道:“我那铺子这两日定然没办法再开张了,每日一两银子的进帐,便都损失了。”
掌柜的不假思索:“我赔!我都赔!”
曲清如冷笑:“修缮我的铺子,再赔偿几日的进帐,怎么也得十两银子。十两,够你的馄饨铺子赚好几个月了吧?你既然能拿出这些银子,何来的喝西北风一说?”
掌柜的怔了怔:“贵人若是嫌少,我砸锅卖铁也补给贵人!”
只要不下狱就行!
“见别家生意好,便心生歹意,一出手便要逼人关张,心思如此恶毒,你说你是一时糊涂?倘若当真有人被怂恿出歹心,将身子不适嫁祸到我铺子头上,我这个东家怕是都要下狱。”
曲清如不是活菩萨,若说昨日是一时冲动,今日再次出手便不是了。
他起初不知道她的铺子是何背景,他害人之前,可曾想过兴许会害别人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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