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寒抓起曲清如的手,不由她挣脱,照着自己的脸便打了一巴掌。
清脆的“啪”声,在雅间里回响。
守在门外的紫苏吓一跳,惊慌问道:“姑娘?”
曲清如也被顾辞寒这个举动惊到了,她用力抽出手:“我没事,有蚊子。”
顾辞寒冷白色的肌肤上,赫然出现一道鲜明的巴掌印。
他俯身,把另外半张脸递过去:“骄骄打到不生气为止。”
曲清如确实很想抽他,但那是在前世。此时此刻,她才没兴致。
她抬手吹吹手心:“谁稀罕打你,我手不疼吗?”
“嗯,怪我皮子太厚了。”
顾辞寒这样顺着她的话贬损自己,曲清如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良久,她才冷笑道:“这算什么,转移话题吗?”
“不。我那日想从她口中得知一个人的下落,虽是她央着我夹的菜,但我原本是可以拒绝的,法子多的是,可我图省事,选择了给她夹菜,当时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我错了,骄骄打得对。”
这倒把曲清如整不会了。
前世的他会狡辩,会说自己的不得已,会信誓旦旦地保证他没有做对不住她的事。
前世的他从不会如此干净利落地认错,还明确地点出自己错在了何处!
曲清如不认识他似的,目光一寸寸地在他脸上左右徘徊:“你……你给她剥葡萄皮,怎得不狡辩一下?”
“骄骄换衣服,我带你换一处地方狡辩。你若不应,我下次还会找机会跟你解释。”顾辞寒顺着她的话,无奈地苦笑。
曲清如撇撇嘴:“狗皮膏药。”
顾辞寒厚脸皮地点了头:“嗯,只粘你的狗皮膏药。”
“……”曲清如没理他,抱着衣服去围屏后更衣。
待紫苏说外面走廊没人时,顾辞寒便光明正大地和曲清如一起走出了小鲜楼,紫苏被留在雅间外面守门,焦虑得原地转圈……
顾辞寒的马车停在人少的后巷,曲清如趁着无人之际才敢上去,和他一起前往他那日和江绾去过的“巷子深”酒楼。
他选了当日那张桌子,又特意叫来当日那个伙计。
伙计一看到顾辞寒和曲清如,便笑道:“两位客官,今日可还要吃龙井虾仁?那日的葡萄二位都没吃,今日不如换成枇杷?”
顾辞寒和曲清如都生得花一般,他在“巷子深”里做了这么久的活计,从未见过比他们俩更好看的,所以一眼便认出来了。
曲清如听到“虾仁”两个字,就倒胃口:“不吃虾仁,水果也不换。”
伙计看她脸色,只道二人吵架了,干笑着看了顾辞寒一眼。
顾辞寒道:“不知小哥记不记得,那日我可帮她剥过葡萄皮?小哥如实道来便是。”
伙计讪讪地摇了头,瞄了一眼曲清如气嘟嘟的脸颊,忍不住帮她说话道:“这位郎君莫怪我多嘴,你那日忒不会照顾你家娘子,她夹的菜你纵使不爱吃,也该全部吃下,而不是一丁点都不碰,我若不知道你们是夫妻,只当你嫌弃她呢。”
曲清如的黑睫动了动,抬眸看了顾辞寒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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