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毅等,只遗传了陆恪的风流浪荡,如今告诉她,她呵护了那么久的陆祈年不是她的儿子?
陆母笑出声来:“你别说笑了。”
顾辞寒循循善诱:“母亲好好想想那日,有没有异常?譬如母亲亲手塞进我襁褓里的玉?是不是不见了?侯府可有老奴很快告老还乡的?”
陆母浑身一颤,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怎么没有呢?
她有一块黄玉的平安扣,不是多值钱的玩意儿,却是那是她祖父那一代传下来的,祖父带着它上战场厮杀,后来又传给了她父亲,待她长大后,父亲又传给了她。
生孩子那日,她解下了自己脖子上的平安扣,因着当时脱力,她不敢强行往小婴儿的脖子上套,便塞进了他的襁褓。
第二日她便发现平安扣不见了,进出院子的丫鬟都清查了一遍,也没发觉被谁偷走。她只能怪自己,急着把父亲他们留下来的平安扣塞襁褓里,以至于弄丢了那么重要的东西。
她坐完月子后,也确实发现有个老奴请辞离开了侯府,侯府这么大,下人很多,她当时也未在意。
小婴儿皱皱巴巴的,她一直都没怀疑过孩子被调包。
陆母越想越后怕,浑身抖得如惨败的枯叶,眼里的泪水汹涌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往下砸。
顾辞寒掏出脖子上的那一粒平安扣,红着眼眶抬起头:“母亲,我才是您的孩儿。”
陆母抬手想擦亮眼睛看清楚平安扣,奈何刚擦完,眼睛又模糊了,以至于擦了好多次都没有用。
顾辞寒抬手帮她擦泪,指头刚碰到陆母的脸,她便剧烈地抖了抖。
“母亲,儿子回来了,日后儿子护着你,再不让人欺负你。”
刹那间,陆母不用看清楚那粒平安扣了,更不用让他叫来人证对峙,便已经在情感上认可了他。
她忍不住抱住顾辞寒,哽咽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顾辞寒拥着她,想到前世瑾王是当众戳穿这件事的,陆母气急攻心下吐了血,他便心疼地攥紧了拳头。
这一世,他已经改变了许多事情,日后定然也能让母亲颐养天年。
不知哭了多久,陆母似乎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都哭完了,她脑子的空白才一点点被理智填满。
她抬起头,顾辞寒的肩头已经湿了一片。
“这么说,当年将你调包一事,是陆恪亲手操办的?”
顾辞寒听她咬牙切齿,叹道:“不知,不过我猜他是知情的。”
陆母愤恨地攥紧了拳头:“难怪我生完孩子后,他时常对我很亏欠的样子。我还当他做了父亲后浪子回头了,迷途知返了!呵呵,原来如此!”
顾辞寒见她没有喷血,知道她心头憋着一股恨。
如此很好,伤害别人总比自个儿吐血来得好。
更何况,是那种禽兽不如的父亲呢?
“你明日将人证带给我,待我问清楚当年的事情,咱们从长计议!”陆母眼底再度燃起熊熊烈火,和此前因为对陆祈年失望而产生的死气沉沉截然相反。
顾辞寒和她一拍即合:“好。”
正好武阳侯这个父亲,他也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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