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男人叫出来!”
顾母吓得连连点头,等她把正在睡懒觉的顾父拖出来,官差们不由分说便将顾家所有人都反剪了手,押上囚车。
只有江绾,是被他们恭恭敬敬请上的马车……
待到了顾辞寒认祖归宗这日,陆氏一族的宗老们天一亮便开了祠堂。
供香袅袅,漫漫金光洒在大地上,万物生机盎然。
顾辞寒在族长陪同下,傲然地出现在陆氏族人之中。
他身姿挺拔,俊美绝艳,冷白的肌肤比往日更加清冷,眸光流转时秋波粼粼,一身金丝滚边墨色暗花袍,在阳光下竟然流光溢彩的,更显得他芝兰玉树,与众不同。
人靠衣装,平日里曲清如并没有看出他有这般矜贵,但眼下,他举手投足间的高雅尊贵,已足以让在场所有人都难以直视。
曲清如听到不少陆氏一族的年轻男女,都开始窃窃私语。
男子多震惊于顾辞寒竟然是武阳侯府的嫡子。
女子则多惊艳于顾辞寒那张一见便误终身的脸。
陆母听到议论声,骄傲地扬起下巴,眼角的褶子都笑成了一朵花:这是她的儿!流着裴家一半血脉的儿子!俊美如斯,才华如斯!长于农门,都能凭借一己之力,闻名京城!
她已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了陆氏一族的耆老们,族长恨铁不成钢地痛斥武阳侯,骂他荒诞无稽,对不起列祖列宗。
武阳侯早就被皇帝整治得没了脾气,他三日前进宫后,就被皇帝关在一间屋子里闭门思过。关了整整三日,他惶恐不已,写了一大摞罪己书,日夜不眠,精神恍惚,直到今日顾辞寒认祖归宗,他才被宫人径直送来这里。
耆老们看到他,没一个有好脸色。
女眷平时是不允许随意进祠堂的,今日情况特殊,陆母婆媳被特许进祠堂观礼。
族长亲自烧香祷告先祖,更改族谱,将顾辞寒的名字正式上了宗牒。
从今往后,他叫陆辞寒。
陆辞寒正要烧香跪拜时,一道熟悉的声音疾驰而来:“慢着!”
随着马蹄哒哒,陆辞寒回头一看,那个不省心的弟弟陆祈年,竟然直接骑马进了祠堂。
耆老们怒不可遏,纷纷指责他不像话,陆祈年充耳不闻。
他骑到陆母跟前停下,翻身下马后跪到她身前:“母亲,有人说我不是您的儿子,告诉我,他们在说谎,对不对?”
他通红的眼眸里,充盈着小心翼翼的期待,似乎被瞪一眼,整个人都会破碎。
“莫误了吉时!陆祈年,你惊扰先祖,没规没矩,先跪去一边思过!”族长气得胡须直抖。
和身边这位未来的真世子相比,陆祈年实在毫无可取之处,陆氏一族的繁荣壮大,日后显然要仰仗陆辞寒。
陆母虽然不忍,却还是直白地摇了头:“不是,你乃外室子,我念你是陆家血脉,才让你寄在我名下。不许误事!”
陆祈年摇摇欲坠,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他浑浑噩噩地目睹陆辞寒被众星捧月,被族人们恭贺道喜。
而他,像只被人丢弃的野犬,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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