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忠点头:“那几个前两日在暮春斋偷埋东西,属下就发现了。暮春斋的芭蕉等物,是他们用沸水浇灌而死。”
“都有谁?”
“都是侯爷去护国寺之后新来的,有一个是此前帮过大爷的……”白忠把可疑的护院一一报上姓名。
长公主去养病之前,就告诉过陆辞寒,说老夫人将身边嬷嬷的儿子安排了做侯府护院,除此之外,曲清如以前也提醒过护院里有江家安插的人手。
所以陆辞寒一直让白忠暗中调查,不要打草惊蛇,等待时机一网打尽。
“他们人呢?”
“都已经叫人盯住了,以防有漏网之鱼,属下没敢轻易抓捕。”
陆辞寒点了下头,“动手吧,审讯一番,查出他们的同伙。”说着,若有所思地看向白忠,“你在侯府干了有十年了吧?”
“十一年两个月!”
“陆祈年闯的祸事,你知道多少?”
白忠喉头发紧,过了会儿才道:“十有八九都知道。”
“那你准备一些他的罪证,交给高总管,让他明日送去大理寺。两年前那件事多半是唐家动的手,二弟至多是帮着隐瞒了实情,关不了多久。”
白忠微微攒拳,沉默片刻才道:“大爷,二爷毕竟是您……”
陆辞寒懒懒地掀起眼皮,什么都没说,白忠却忽然被凌冽寒风冻住一般,后话卡在喉咙口说不出了。
脊梁骨莫名生寒,头皮发麻,他不用抬头就知道陆辞寒在审视他。
“你对父亲和二弟忠心耿耿十一年两个月,此前为何会同意背叛父亲,向着我?”
白忠不假思索道:“大爷才是侯府的嫡子,百家誓死效忠侯府血脉!”
“我父亲也是侯府血脉。”
话谈到这里,白忠知道没法再为陆祈年说好话了,二话不说单膝跪下,以表衷心。
陆辞寒摆摆手:“办完这件事,论功行赏。”
白忠眸子轻颤了下,没有任何喜悦之色。
陆辞寒看着他的身影,一动不动地沉思良久。
前世的白忠极为忠诚于武阳侯府,亦可以说是忠于武阳侯陆恪。陆辞寒三元及第后便入了翰林院,很快便升任从五品侍讲学士,随后便被放去六部观政,前途无量。
但他表面上严于律己,从不与人结党营私,因此得罪了不少人,其中不乏手段阴狠者,武阳侯陆恪便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射了暗箭,白忠以身相护,因此殉亡。
陆辞寒原本并不在乎护院里被安插几个眼线,毕竟必要之时,这些眼线反而可以被他利用。
但骄骄居于侯府,他不能放任任何潜在的危险暗伏在她身边。
白忠僵着身子,良久,实在撑不住陆辞寒审视的目光,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大爷上次交代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陆辞寒冷厉的目光缓和下来:“说。”
“二奶奶和二爷成亲之前,都喝过周五姑娘敬的酒。据查,周五姑娘并没有在酒里下料,是听信了一个丫鬟的话,直接将丫鬟端来的酒拿去敬二奶奶和二爷的。”
“那丫鬟是?”
“这是那个丫鬟的画像,属下不敢断定是谁,只是看着很像……唐姨娘身边的丫鬟,海棠姑娘。”
白忠掏出一张画像递上去,陆辞寒垂眸一看,确实和海棠有五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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