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把曹暮说的话跟曲清如复述了一遍。
原来紫苏明确告知了秦玉莹如今的态度后，曹暮还是执意想请曲清如帮忙约见江鸿。
他说：“二姑娘愿意信我的为人，是她心善。我若什么都不做，便是在消耗她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这么做。”
一板一眼的，确实有些死板。
可曲清如却忍不住心头刺痛。
前世的陆辞寒……不对，兴许是她误会了他，可那也是因为他没有给她机会去了解事实真相，只能自己一个人在误会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所以她佩服曹暮的觉悟。
曹暮正在远处看着，不等他再作揖，曲清如朝他点了下头。
这个忙，她帮。
让紫苏再次传话，约定好让曹暮明日去江家拜访后，曲清如便下楼离开了。
不过下楼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曹暮还像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痴痴地守着秦玉莹那间厢房，对一楼的载歌载舞视而不见。
明月楼的东家虽然是曲清如，但是当初到底是陆辞寒经手买下来的，所以酒楼里总归是有陆辞寒的眼线的。
所以当天晚上，他便听说曲清如在明月楼和一个俊朗书生说过话，虽然未曾共处一室，但她下了楼还忍不住回头再看两眼。
彼时陆辞寒正在书房，虽然知道其中定然有误会，可手里的书还是看不进去了。
秋闱在即，饶是他胸有成竹，却还是应该温故而知新。
他扭头看了一圈，找铜镜。
外书房原是武阳侯用的，后来留给陆祈年读书所用，他们两个都是风流浪荡之人，外书房里自然备了铜镜。
陆辞寒揽镜自照，铜镜里的男子浓眉墨眸，鼻梁高挺。
他正左看右看着，小厮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看到陆辞寒这番举动，小厮狠狠愣住，一言难尽地低下头。
陆辞寒动作微僵：“何事？”
“大爷，您有益州的来信。”
陆辞寒伸手接过去，小厮垂着头，不敢抬头乱看。
陆辞寒没用立即看信，而是又看了铜镜一眼：“等等。”
“大爷有何吩咐？”
“我样貌如何？”陆辞寒皱着眉头，再次看了一眼铜镜，这一次的眼神带着些许不自信。
小厮抖了抖，咽了下口水，才小心翼翼道：“大爷长得特别俊朗，是我长到这个年岁看到过的最最好看的人，府里没有谁不说大爷样貌好的，大爷若是排第二，全京城都没人敢在相貌上排第一。”
这个小厮是在侯府里待过几年的，当初陆祈年就有这种毛病，动不动便揪着他们问：爷今日俊不俊？
他们早就熟练地学会了这套溜须拍马，不过那时候他们也真心觉得陆祈年好看，但大爷回来后，二爷便显得逊色了些许。
陆辞寒的反应不像陆祈年，开心得仰头大笑。
相反，他皱眉道：“你只管实话实话，看都没细看，怎得就第一第二了？”
小厮苦着脸抬头，睁大眼睛仔细看了半晌：“大爷当真是比仙人还好看。”
“仙人？”陆辞寒听不惯这种夸张的拍马，摆了摆手。
小厮如蒙大赦，屁颠颠地赶紧退下。
待人离开，陆辞寒再次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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