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姨娘出事了?”
梨儿下意识摇头,摇到一半又急忙点头,一连点好多下。
曲清如敏锐地捕捉到她闪烁的眼神:“不是我不让你见夫人,大爷辛辛苦苦让夫人出去养病,为的便是不让我们叨扰。我自问没有亏待过张姨娘,夫人一回来,她便做这么一出戏,是想打我的脸?”
梨儿疯狂摇头……
曲清如远远看到陆母和江绾,自然得过去见礼。
江绾看到曲清如,仗着陆母眼下宠她,故意假装很害怕地往陆母身后躲了躲。
她的举动有点明显,陆母自然察觉到了。
看二儿媳如此害怕大儿媳,陆母沉下脸来,拍拍江绾挽着她的那只手,故意扬声道:“绾绾莫怕,我回来了,还能叫人欺负你不成?家和万事兴,你们同为陆家媳妇,当妯娌友爱。”
江绾委屈道:“母亲不知,兴许是我和大嫂犯冲,大哥把她接回来没几日,我便开始不舒服了。为了侯府不乱套,我只能不放心地把掌家权交给了大嫂。”
陆母是饱经沧桑之人,听完这话,顿时咂摸出一股子阴谋。
可刚刚楚大夫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二儿媳应该当真只是身子不适,并非人为。
曲清如闻言,呛了回去:“确实犯冲,否则当初娘亲也不至于只把你一个养在身边。”
这番话说得怪异,在场的丫鬟们都露出迷惘之色。
当初江家对外的说法是有个老奴偷走了曲清如,可眼下听来,谁都听出了一丝非同寻常。
“娘都快不行了,你还怨她做什么?她也是受害者。”江绾回怼。
有了陆母撑腰,江绾底气十足。
陆母听了这话,心里自然更偏向江绾,便不悦地睨了曲清如一眼:“你们江家的事,便不要在这里争了。我离开侯府这段时日,账目可都正常?待会儿将账本拿去松鹤堂,我瞧瞧。”
曲清如扯扯嘴角:“今日正好要和各个管事们对上个月的账,母亲若得空,不如亲自对一下。”
她又不怕查,顺便偷个懒也行。
江绾看曲清如轻轻松松转移开话题,不满地凑到陆母耳边说悄悄话:“母亲不知,唐姨娘小产那会儿,她大张旗鼓地把张姨娘搬去了听雨楼,听雨楼多好啊,把唐姨娘气得不轻。也不知她安的什么心,打着为二房好的名义,做的却全是挑拨二房和谐的事。”
江绾故意模糊了唐姨娘小产时是谁在当家这件事,听在陆母耳中,当时自然是曲清如在当家。
她严厉地朝曲清如看去:“唐姨娘小产是怎么回事?二房的人你便不上心了吗?”
曲清如紧咬贝齿,朝陆母看过去。
呵呵,一个个的,都当她是病猫不成?排着队的往她头上踩。
但想到陆母的病,她忍了。
她默默告诉自己,不过三,忍三次,她若还是这么老糊涂,她便呛回去!
所以她敛起怒气,皮笑肉不笑道:“母亲刚回府,要不要好好了解清楚那件事的经过,再找罪魁祸首问罪?”
“怎么,你挑拨离间,你还有理了?不是你挑拨,他们兄弟能不睦吗?不是你挑拨,我们二房几个至于年纪轻轻守活寡吗?”
江绾一嚷嚷,所有人都惊诧地看向曲清如。
曲清如面不改色:“你可真是老婆子喝稀粥,无齿(耻)又下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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