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不得,明明给了她很多很多关爱,却怎么都捂不热她的心,到底该怎么办?
那厢,真姬美子径直去了明月楼的后院。
后院有道门,守门的活计看是她,便放了她进去。
班头正在屋子里喝酒,真姬美子径直推门而入。
原本死气沉沉的神色,才班头看过来的那一瞬笑靥如花,真姬美子妖娆地扭过去,拉开班头一条胳膊,主动往他腿上坐,一双柔若无骨的手往他衣服里探,红唇主动亲他的脸。
那张脸有红疙瘩,有小凹洼,下眼睑不争气地耷拉着。
真姬美子亲他时,却噙着笑,风情万种,只是眼底深处没有任何笑意。
班头不耐烦地推开她,寻常人都可站住的力道,真姬美子却猛地跌坐在地,嘴角的笑容慢慢破碎。须臾,她脸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缩在地上痉挛片刻,痛苦地四处挠着,唯独没有挠那张脸。
不知在地上挣扎了多久,她浑身颤抖地爬向班头,用最卑微的姿态拉住他的腿,卑微地仰头祈求:“药,解药,班头,我想到法子了,我会尽快混进白家的……进了白家就能接触国舅爷一家子了……”
“你没那么多工夫了!昨日大梵的朝廷刚抓了几个细作……不,刚抓了几个咱们的同胞!如今上面把探听朝廷动向的任务交给了我们,必须尽快!你若不行,有的是人!”班头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到处一粒药丸,扔在地上。
真姬美子像狗一样爬过去,视若珍宝般捡起那一粒药丸就吃……
续安堂。
孙老大夫为花青临接好胳膊后,阴阳怪气道:“真是没用,你那采药簿子可都还没写完呢!如此不护好胳膊,明后日你如何坐诊写方子……”
他逮着花青临一阵骂,花青临一声不吭地受着,满脸歉疚。
曲清如叹了一声,打断孙老大夫的话:“大夫,对不住,他是为了救我才会如此。”
“我教训我徒弟,你插什么话?他当自个儿是什么呢,还学会戏文上那套英雄救美了?老夫教过多少次,凡事不要强出头,先保住自己狗命为先……”
“咳咳!师父,我没有救美!只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被歹人胁迫,我无法坐视不理……”
“你还敢顶嘴了?”孙老大夫横眉冷对。
“你是说我不美?你算你救丑,行了吧?”曲清如几乎同时白了花青临一眼。
孙老大夫立马瞪曲清如,想维护自己徒弟,可想了半晌,又觉得她这两句话似乎没什么可辩驳的。
花青临被他们俩说得哑口无言。
良久,孙老大夫哼道:“他既然救了你,你便报答他吧。”
“怎么报答?”
“你可会写字?”
“会。”
“那他胳膊痊愈之前,需要写的字便由你代劳!”孙老大夫不由分说,帮曲清如想好了怎么报答。
曲清如看了一眼花青临的胳膊:“可以,但我我两日后需要参加好绣坊举办的绣艺大赛。”
“那你比赛那日可以休沐。”
曲清如毫不犹豫地点了头:“可以。”
花青临全程插不进去半个字,待他们俩商议好,才无力道:“师父,其实我可以……”
“你闭嘴,就这么定了!”孙老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曲清如一眼,又丢给花青临一个白眼,心底骂骂咧咧:蠢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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