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沈东山怎么放心把曲清如一个人放在这里?
他死皮赖脸地留下来,拽着赫连玦谈天说地、聊人生理想。
周娘子则陪着曲清如一起商议如何修补这只屏风。
赫连玦任由沈东山说得唾沫星子乱窜,偶尔才回应一两句,后面实在不耐烦了,便叫人拿来一串葡萄,绿油油的,青翠欲滴。
沈东山只当是拿来招待他的,正要伸手去摘一个尝尝,赫连玦阴恻恻地扭头看他:“看到这串葡萄了吧?都送过来一个月了,还没熟。”
沈东山愕然地低头看去:“这什么葡萄,放置一个月还不熟?”
“是啊,一个月都不熟,我们才认识几天。”赫连玦剜了他一眼,起身朝曲清如那边走去。
沈东山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凌乱了片刻。
这活祖宗,见人之前特地在嘴上抹了鹤顶红不成?
说话这么毒!
他不死心地想吃葡萄泄愤,摸了一把才发现那串葡萄是假的!竟是用通体碧绿的玉石雕刻而成!
沈东山不止泽州城一家好绣坊,他还有布庄等各式各样的铺子在周边几座城,压根做不到日日陪着曲清如来赫连玦的别院。他只配了三日,后面便让周娘子陪同了。
再后来没两日,好绣坊里一笔订单要提前赶制好,周娘子只能留在好绣坊里坐镇。
于是曲清如便只能独自一人去别院了。
前几日有人陪同时,赫连玦鲜少露面,今日曲清如刚抵达别院,便看到赫连玦穿了一身湖绿色的锦袍出现在厅堂,脸上自然也换成了同色的面具。
瞥了一眼屏风,看她还停留在修补阶段,不由得撇撇嘴:“这么多日过去,你怎得还在修补?”
“若想不叫人察觉,自然好事多磨。”曲清如全神贯注地盯着屏风,压根没抽空看他。
赫连玦挑拣了她背后一张椅子坐下,离她近一丈远。
偌大的厅堂里只有他们俩,鸟语花香中,赫连玦眼底的玩世不恭逐渐变得深沉起来,他单手支颐,蓝眸子里只有她一人的身影。
曲清如每一针每一线都要小心翼翼,没心思注意他的动向。
不知多了多久,她疲惫地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扭动发僵的脖颈和胳膊。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拍手的声音。
曲清如这才记起赫连玦似乎也在,尴尬地扭头看过去,见他眼底堆满了笑意,想到自己刚刚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伸懒腰的举动,顿时有那么点儿窘迫。
不过她脸皮厚,她不表现出尴尬,那她就不尴尬。
“赫连先生怎得也在?”
“这么重要的屏风,我自然得盯着,你若乱绣,日后屁股开花的可是我。”赫连玦理直气壮的。
曲清如抿了唇,挺想骂他的。
早知如此,当初为何不小心,竟然将这么贵重的屏风给烧坏了?
她刚沉默片刻,一个圆脸丫鬟便目不斜视地走进来,朝赫连玦恭恭敬敬地行礼。
赫连玦朝曲清如努努嘴:“她累了,她如今可是我的宝,还不好好伺候。”
圆脸丫鬟笑眯眯地点头,面不改色地请曲清如坐下,帮她按摩肩背。
曲清如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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