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寒离开益州,径直去了泙州。
像之前一样,他撂下随行小厮,让他带着行李慢慢赶,他自己快马加鞭地去了泙州。
泙州一边与泽州相邻,一边是大海。
泙州的百姓多会水,以捕鱼为生,日日海风吹太阳晒的,肌肤多不算白皙。
所以陆辞寒抵达泙州后,举目一望,便能看清自己周围有没有曲清如。
陆辞寒眼下身无功名,行事多有不便。
不过他在泙州有熟识之人,身上也有户部亲尚书的亲笔信,抵达泙州后便径直去了县衙。
他在益州那段时日,每日除了想法子见邱明松,便是去府衙查询益州的外来人口,名字是看不出线索的,但凡有年纪相仿的女子,他都会亲眼去查证。
来到泙州也是如此。
不过他泙州有个朋友,家中行商开酒楼的,叫商誉。
找到商誉时,他正在自家酒楼宴请朋友:“陆兄!”
看到陆辞寒,他两眼放光,热情地把他引荐给那些朋友:“刚刚还在聊秋闱的事情,这位便是我们谈论的解元了!陆兄,这位是第三名的经魁,纳兰兄,这位是秋闱第十二名……”
陆辞寒眼皮一掀,墨黑的眸子顿时微风和煦,将风尘仆仆的疲惫全然掩去。
倘若但看那双眼、那张唇,都美得难辨雌雄,但连日来赶路的风霜吹乱了他的鬓发,整个人比平日里凌乱粗糙了两分。只微微扬了下唇,商誉的那些朋友便全都被惊艳得忘了呼吸。
陆辞寒佯装没有注意到其中个别人眼里的异样,不卑不亢地朝他们颔首示意。
他是武阳侯府的嫡长子,日后袭爵是必然的,如今又中了解元,不出意外的话,明年春闱必然会得个好名次。
所以在他们眼里,陆辞寒已然十分耀眼,所有人争相跟他交好。
在众人的寒暄下,他们从家国大事聊到诗词歌赋,从家中妻妾聊到儿子女儿……
提及内人,陆辞寒沉默了一瞬,然后若无其事地两语带过。
纳兰月有心跟他交好,笑道:“陆兄乃端方君子,我这些年勤于读书,还不曾娶妻,不过近来有娶妻之意,听闻那个娘子以前也住在京城附近呢。”
纳兰月是吴氏给曲清如物色的郎君之中最为出色的,家中小有资财,父亲又是地方官员。纳兰家也有意和赫连家联姻,于仕途于财富上都有益处。
此番提及曲清如,纳兰月也是想趁机和陆辞寒扯近关系。
可陆辞寒喉头发紧,和颜悦色道:“哦?”
纳兰月见他似乎有兴致,便继续道:“她家住乡间,比不得陆兄家里。”
“我也长于乡间,出生无法自己选择,品行温良与否并不是由此决定的。不过京城附近有几处村庄刁民颇多,不知纳兰兄那位是……”
纳兰月怔了怔。
吴氏比赫连玦透露的消息多,只道那女子是赫连家的远亲,是赫连玦颇为敬重的表姐,如今投奔赫连家,生得雪肤花貌,心灵手巧。
再具体的,纳兰月就不清楚了。
赫连家如今的生意多在大房手里,要结亲定然是跟大房结最好,但是大房没有适龄女子,如今这个小娘子是退而求其次。
尤其她还是个寡妇,纳兰月其实是不满意的,但是吴氏让人带他远远看过那个小娘子两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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