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是在曲清如的家里,压根不会有外人看到这一幕。
梁铎就是在这时,不动声色地拿走曲清如的庚帖的。
等赫连玦被抬到曲清如屋子里的美人榻上后,一向好脾气的花大娘忍不住嘀嘀咕咕:“如娘,这个小郎君怎得如此不识礼数?你一个人过日子,最怕的便是碰到这样胡搅蛮缠的,日后若再遇到这样的无赖,你尽管去续安堂找临哥儿。我和小珍娘也会经产过来看望你,女子长得美,就是容易被这些没脸没皮的盯上。”
美人榻上被骂成无赖的某人,忍无可忍地抽搐了下眼皮。
曲清如尴尬地扯了个笑:“让大娘费心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咱们快把庚帖换了,日后你跟临哥儿便……咦?”花大娘第一个发现案几上的庚帖不见了。
所有人都在曲清如的堂屋里找庚帖,可能找的都找了个遍,也没看到。
花青临青着脸走到美人榻边,他是大夫,自然看得出赫连玦在装晕。这个屋子里会捣乱的也只有他,庚帖定然是被他弄走的。
他上手便要去搜赫连玦的身,不远处的梁铎沉声道:“花大夫想做什么?”
“总不能让他一直晕着,我自是想为他诊治。”花青临说着便去解赫连玦的绦带,“心口憋闷,需解开身上束缚。”
“无需花大夫操心,我带主子回去便是。”梁铎上前阻止。
曲清如也怀疑是赫连玦主仆拿走了庚帖,不悦道:“有大夫在此,何必舍近求远?倘若阿玦在我家出了事,日后我拿什么补偿他?你若执意带走他,日后也请不要再踏足我院子半步。”
梁铎看了曲清如一眼,收回胳膊。
赫连玦心底那叫一个恼火。
花青临见状,从药箱里拿出银针。
赫连玦虽然闭着眼,却莫名感觉脊梁骨发寒,他隐约听到曲清如似乎倒抽了一口凉气,下一刻,头上刺痛了下,不多时,脑子算算胀胀的,还发麻。
他忍。
但接下类脑袋另一边也产生这种怪异的感觉,有点忍无可忍了。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花青临这是在给他扎银针。
扎到第三针时,他“虚弱”地睁开眼:“阿姐,我怎么了?”
曲清如似笑非笑的:“你晕了,花小哥的医术竟如此精湛,不到三针,便能让他醒转!”
赫连玦见她赞赏地看着花青临,心头呕血。
他真是一眼都看不顺这个臭大夫了,真想把他流放到边疆去放羊!
可惜,赫连家的族规有一条便是必须遵纪守法,否则他真想仗势欺人一下!
等花青临拔了他头上那两根哼哧乱晃的银针后,赫连玦在曲清如的提醒下向花青临道了谢。
花大娘不悦地剜了他一眼,庚帖不见了,提亲的事必须延后。她不能如此马虎对待临哥儿和如娘的事情,所以想到如此喜庆之事被赫连玦耽搁,便恨得牙痒痒。
赫连玦主仆离开时,花大娘也强颜欢笑地将日子往后延了两日,因为媒人说两日后又是一个良辰吉日。
不过事情就是那么不凑巧,翌日曲清如刚到好绣坊,沈东山便亲自拜托了她一件要事:“汐州的铺子出了一件很棘手之事,我得带上你和另外两个绣娘赶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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