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
他到哪儿说理去?
“骄骄,这桃花酥不错,快尝尝。”陆辞寒瞥了花青临一眼,故意当着他的面和曲清如亲昵。
后罩房立只住了他们三人,花青临买了吃食回来后,曲清如都会客套地邀请他一起吃。
此时,花青临就坐在曲清如的对面,陆辞寒则坐在曲清如身边。
花青临听了这话,便管不住自己的眼睛了。
长睫颤了几下,还是忍不住抬眸看过去。
陆辞寒捏着桃花酥,已经喂到曲清如嘴边了,曲清如却微微一撇头,用行动表示不愿意尝。
花青临忍不住咧嘴笑了,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
他快速把碗里的粥喝完,把空碗朝曲清如那边推:“如娘熬的粥真好喝,吃了口中生津,我近来被养得胃口都比往常好。”
曲清如莞尔,盛着粥的罐子就在她手边,她自然下意识便拿起那只碗要帮花青临盛粥。
陆辞寒迅速放下手里的桃花酥,伸手去抢那只碗:“骄骄,我来,你这些日子受罪了,都比以前瘦了。”
言外之意,想告诉花青临:骄骄跟你们在一起时,并未被照料得多好,她都瘦了!
曲清如斜睨着他,眼底暗含警告。
她如何察觉不出陆辞寒的醋意,但她跟花青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可是早就跟他说得清清楚楚的,眼下还来跟她耍小性子?
呵,简直善妒。
陆辞寒捏着碗不放,含情脉脉地看向曲清如。
四目相对之际,他满腔的情意倾泻而出,毫无保留,浓浓的占有之欲恨不得眼下就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就地正法。坐着而已,他们也不是没有这样荒唐过。
曲清如被自己解读出这样的念头吓一跳,面上一热,松了碗。
陆辞寒淡定地舀了一碗粥,递到发愣的花青临眼前:“花大夫辛苦,多吃点。如今汐州城门已经重开,花大夫可是要回泽州了?”
花青临当初以采药的名义离开泽州,时隔这么久,确实应该回去跟师父报个平安。
花青临垂眸看向碗里的粥,忽然觉得一点都不香了。
不过他还是转念就将了陆辞寒一军:“确实该回了,只是陆兄这油盐不进的性子,让我很是不放心。”
说完又抬眸瞄了陆辞寒一眼,看他嘴角的笑意僵住,这才心满意足地低头喝粥。
曲清如刚刚跳转开的念头,又回到陆辞寒吃酒险些遇袭的事情上,想到那黑衣人还逃了,她就一肚子气。
脸上的血气散尽,她冷冰冰地睇了陆辞寒一眼:“他再也不敢了。”
寻常女子在外人面前,定会给夫君足够的脸面,曲清如这语气,并没有把陆辞寒的连面放在眼里。
陆辞寒也不恼,耷拉着眉眼,顺着她的话就道:“骄骄说得对,我再也不敢了,花大夫便放心回去吧。”
花青临气闷,他又落了下风。
不过他本就不是如娘的谁,名义上早就输了,不是吗?
黯然想着,他用完早膳便收拾包裹,向赫连家告辞,启程离开。
让陆辞寒没料到的是,花青临前脚刚走,赫连玦后脚就搬来了后罩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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