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尉低吼道。
门客冷笑:“呵,道歉?当时陆举人都拿出武阳侯府嫡子的架子来了,你瞧他来汐州城这么久,何时拿这个身份吓唬人了?让未来的武阳侯戴绿帽,这等传言莫说他一个未来世子容忍不得,便是你我这样的,也容忍不下去。便是赫连家不追究,你当陆举人能善罢甘休?”
张县尉慌道:“我要见知州大人!此事不是我……”
“咳咳!”门客轻咳两声,挥手让官差们都退下,待只剩下张县尉跟他,才脱下斗篷帽子,露出整张脸来。
赫然是舞姬班子的班头!只不过眼下他穿着大梵朝百姓的服饰,以前又在泽州地带生活过十多年,口音也是泽州百姓的口音。
“南宫酒,你帮我跟知州大人美言几句,我定有重谢!”
班头此刻叫南宫酒,他笑道:“怎么美言?”
张县尉哭丧着脸:“你就说我愿意亲自跟赫连玦道歉,跟陆举人道歉,所有的事我自己一个人承担,我便是跪,也要跪求他们原谅!”
“你可知,倘若赫连玦当真睡了那位娘子,便挑拨了赫连家和京城陆家的关系?两家都不是寻常的小门小户,一旦这两家闹出矛盾……”
张县尉哆嗦了下,瞪眼看去:“南宫酒,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知州大人想挑拨……”
“嗯?”南宫酒警示地看过去。
张县尉硬生生止住话头,生硬地改了口:“我不曾想挑拨这两家的矛盾!我只是,只是想教训一下那个狂妄自大的陆举人!”
郑知州就是这么跟他说的,他也确实看到陆辞寒在郑知州跟前的傲慢模样。
所以郑知州让他帮着教训陆辞寒一下,他想都没想就应承下来。况且今日他陆辞寒的小娘子竟然还敢跑去县衙质问他断案之事,哪里能忍?所以便按照之前的计划实施了这个教训。
可这个计划,是郑知州让门客们想出来的,跟他无关啊!
南宫酒阴恻恻道:“谁会相信你的话?”
张县尉颓丧地垮了肩,慢慢委顿在地上。
良久,他回神看向南宫酒,扒拉着他的腿央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南宫酒,我定会重谢的!”
南宫酒拍拍他脑袋吗,张县尉丝毫不觉得被冒犯:“你记住,不该说的不要乱说,管好你的嘴,如此你尚且还有一线生机。只要知州大人记得你的功劳,你便能生;否则,你便只有死路一条。”
张县尉不迭点头:“我知道了,我定会管好自己的嘴!”
俩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声离县衙越来越近。
赫连玦嚷嚷的声音震天响,张县尉和南宫酒对视一眼,安静下来侧耳倾听。
“县尉大人光天化日强抢民男,酒楼下药想逼我就范!县尉大人强抢民男,酒楼下药欲逼我就范!”
张县尉听清楚后,怒目圆瞪:“岂有此理!他这是辱我清誉!我又不是断袖!我何曾下药逼他就范了?他、他简直不可理喻!来人,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想想跟一个男子亲热,他一个铁直笔直的大男人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这赫连玦太恶心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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