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玦握着曲清如的手,颤抖着上下打量好几遍:“你受伤了?”
他亲眼看着她离开的,当时明明没有受伤,难道……
他扭头便朝屋里的陆辞寒瞪过去,一个字没说,脸上却写满了“你个没用的男人”几个大字,鄙夷之色毋庸置疑。
陆辞寒一双眼泛冷,盯着曲清如手腕上的那双手,挣扎着下地。
他眼下虚是虚,但也不至于连路都走不得。
曲清如听到响动,拂开赫连玦的手,转身就去扶陆辞寒:“你想做什么?我帮你便是,好好给我躺回去!”
“我想喝水。”陆辞寒随便扯了个理由,握住曲清如的手腕。
恰好是赫连玦刚才握过的敌方。
赫连玦看得满肚子火气,却又不敢发作,翻着白眼扭头看向一边。
曲清如给陆辞寒喂过水后,才转身把沾血的帕子拿给赫连玦看:“我没有受伤,是我家夫君咳血了,大夫说是旧伤未愈,今日教训张县尉时内里的伤口裂了。”
赫连玦忍不住嘀咕:“这么久了,伤口怎得还没愈合,真没用。”
“阿玦!”曲清如严厉地呵斥一声。
赫连玦没敢抬头,盯着曲清如的右手背,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一抹触感。
他忍不住抿了下唇,乖乖道歉:“阿姐,我错了。”
陆辞寒心细如尘,观察入微,虽然只看到赫连玦的半个身子,但见他一直垂眸盯着曲清如的手,心头还是一紧。都是男子,赫连玦抿唇的举动在他看来像极了在回味。
指头一颤,陆辞寒又生出一股把人扔出屋子的冲动。
曲清如听到赫连玦道歉,便不再严厉:“你送送大夫,顺便写封信给你爹娘,把今日险些被诬陷一事告诉他们,把寒郎吐血一事也一并说了,最好让你爹娘再知会大将军一声。”
赫连玦也不多问,乖乖点头:“哦。阿姐还有什么吩咐吗?”
曲清如沉吟道:“郑知州和张县尉是一伙的,若是不闹,只怕郑知州会敷衍了事。”
赫连玦:“我知道了,我这就叫人敲锣打鼓,说……”
他想起什么,猛地抬头看向曲清如:“阿姐,不能说你跟我……如此有损你名声。”
陆辞寒的声音忽然从屋子里传出,他阴阳怪气道:“你对外自然可以用别的说辞,只要不过分,郑知州他们还敢硬往你和骄骄身上泼污水不成?他们眼下巴不得自己没说过你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种话。”
赫连玦幽幽抬眸,越过曲清如的肩头,睨了陆辞寒一眼:“还是姐夫想得周到。”
“那时,要不然骄骄也不能嫁给我。”陆辞寒得意地挑了下眉,悠悠燃闭目养神……
那头,张县尉一回府衙就被官差押住。
他大惊:“我要见知州大人,你们这帮混帐,怎敢对我动手!”
他嚷嚷了半晌,知州没来,知州身边的一个门客来了:“你今日之事做得不妥,不做做样子,怎么跟赫连家交代?怎么跟陆举人交代?”
门客穿着黑色斗篷,帽子一戴,遮掩了大半张脸。
“交代什么?不过是误会一场,我登门道歉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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