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曲清如看他不高兴,便坐下跟他聊天:“你前世的官场可是如此?指不定哪次就被算计了,还如此光明正大,你便是想辩解都无从辩解,倘若中了招,便只能吃哑巴亏。”
“骄骄懂我。”
曲清如等了半晌,没等到他趁机诉苦:“咦?你怎得只说这四个字?”
陆辞寒斜睨她一眼:“骄骄想听什么?莫不是想让我一边诉苦一边躲在你怀里涕泪满面?我倒是想让你抱,可实在流不出眼泪。世上哪有那般美事,既想入仕途做人上人,自然也要遭遇寻常百姓遇不到的阴谋诡计,这种事没什么好诉苦的。”
曲清如听他不害臊地说前半段话时,便下意识扭头看了一眼门窗。听到后半段,又觉得这才是她认识的陆辞寒,运筹帷幄、胸有成足。
陆辞寒刮了一下她的鼻头:“羞什么?我们是正经夫妻。”
正经夫妻?
曲清如听着这句似曾相识的话,恍然想起在武阳侯府的日子,京城里的时光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
良久,她才轻声问道:“他们都好吗?”
陆辞寒知道她问的是谁,也不卖关子:“曲家岳母如今日日以泪洗面,江家岳母已经下了地狱,你父亲还好,祸害遗千年嘛。”
曲清如愕然,一时不知道该从哪一个人问起。
沉默半晌,陆辞寒主动道:“你那妞妞阿姐,给白家一个郎君做了妾,还有几个舞姬不是做了兵部尚书家的妾,便是兵部侍郎家的妾。”
曲清如虽然思绪万分,却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问题:“怎得不是兵部,便是和兵部交好的大户?”
陆辞寒赏识地看向她:“骄骄果然聪明。朝廷丢失了一份重要的舆图,舆图上有大梵朝各地的米粮兵械库所在,最后查到那些舞姬身上了,真姬美子虽然没有查出嫌疑,但也已经下了狱。师母便是为此,日日以泪洗面。”
曲清如淡淡地点了下头:“原来如此,那汐州城粮仓被烧,会不会和被偷的舆图有关?”
陆辞寒沉吟:“定然是有关联的,我请命来泽州一带,一是为了寻你,二便是为了查偷窃舆图之人。”
“那你可有线索了?”
“你也认识,我怀疑是明月楼那支舞姬的班头。”
曲清如瞪大眼,忽然生出很不舒服的感觉,仿佛自己养大了一群祸害。当初若不是明月楼帮忙,他们也没法子在京城站稳脚跟。
陆辞寒看她眉头紧得都快能夹死一只苍蝇,晃晃她的手:“想什么呢?舞姬之事,怪不得你,那支舞姬是我找去明月楼的,要怪也只能怪我。”
“我利用他们赚了不少钱,自然是有过错的。”
“我早就怀疑他们了,前世东瀛人也是侵犯过大梵疆土的,那时他们入大梵便如进入自家一般,十分熟稔,后来便查出他们早就在大梵朝境内安插了很多细作,长年累月地窃取各种机密。所以我当初得知那支舞姬时,便有所怀疑,与其让她们去别处,不如就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如此反而更妥当。”
曲清如的心思彻底从小情小爱中分离出来:“你如今伤势复发,许多事情不能亲自去办,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帮忙做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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