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王依旧矜贵，举手投足之优雅雍容。
看到前来迎接他的是陆辞寒，他浅笑盈盈：“回来了？”一副很熟稔的语气，好似一直和陆辞寒的关系很好。
陆辞寒表情疏离：“殿下光临，有失远迎，草民……”
“什么草民，我听说皇兄正在让礼部予你武阳侯世子之位，恭喜恭喜。”瑾王站在正门口，并不曾挪动脚步。
陆辞寒微微弓着腰，做出邀请姿态，皮笑肉不笑道：“草民不知，圣旨未到，草民不敢揣测。”
瑾王听他一口一个草民，一句一个殿下的，温润的笑容渐渐变得冷淡。
他不再刁难陆辞寒，拂袖往里走去：“是吗？陆世子倒是谦虚得紧。”
当今陛下不是召见过他吗？当着他的面将礼部尚书叫过去，亲口封了陆辞寒为世子，敕封文书不日就将送过来。
陆辞寒眼下这种姿态，俨然是继续跟瑾王保持着距离，他焉能不气。
想到汐州的郑知州和张县尉，他微微眯眼，心下一沉。
一个陆辞寒，他竟然没能拉拢过去，还让他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越蹦跶越高，瑾王这几夜都没睡好。
俩人先后进了前厅，陆辞寒自是让侯府丫鬟用极高的规格招待瑾王。
瑾王不声不响地坐在尊位上，用余光观察着陆辞寒的言行举止：“我听闻陆世子从汐州带回来一个貌美的小娘子？”
陆辞寒夫妇把江绾送回江家的事情，眼下还无人得知。江鸿并不想刻意去宣扬此事，打算万一有人提出疑惑，他再按照陆辞寒的说辞堵众人的悠悠之口。
瑾王虽然耳目众多，但手臂到底伸不到别人的内宅，他也没精力随意探听别人内宅私事。
陆辞寒微微一笑：“确实如此。”
他的骄骄怎么不算貌美的小娘子呢？
“陆世子敕封在即，也不怕人说你薄情寡行，薄待了糟糠妻？”瑾王笑眯眯的，像极了一个长辈在跟小辈闲聊。
虽然他也没比陆辞寒大几岁，但架子摆得十足。
陆辞寒貌似恭顺地微微低了点儿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我正妻并非糟糠，她乃江家女，我敬她爱她，何来的薄待一说？”
瑾王冷笑：“好一副虚伪做作的面孔，本王最是看不惯你这种负心之人。”
陆辞寒没有接腔，琢磨着瑾王前来的用意。
想见他带回来的小娘子？这个不大可能，断没有外男上赶着到别人府邸看人家女眷的。
此前是打着看望长公主的名义，送信给大房的名义，今朝可没有借口。
瑾王看陆辞寒油盐不进，也不被激怒，忽然咂咂嘴：“真没意思。不说这个了，听说你在汐州城立了功，没想到大外甥一个读书人，竟然武功也如此了得，可见是得了老侯爷的遗传。”
“君子六艺，里面有骑射，不过是略懂罢了，守城一事并非我一人的功劳，是众多将士的功劳，没有他们的众志成城，哪里会有后来的胜利。”
瑾王说一句，他说几句。
这就是他讨厌陆辞寒的地方，一点儿都不识趣。
“听说你们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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