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了通敌叛国之人?听说被抓的是个知州,你们可有证据?污蔑朝廷命官,兹事体大。”
“殿下这是来为郑知州喊冤?”陆辞寒笑了。
从张县尉想陷害赫连玦和曲清如的时候,他就料到这件事和瑾王有关了。
赫连大将军一直拒绝瑾王的拉拢,从不结党营私,瑾王对此怀恨在心多年。至于曲清如,当时郑知州他们谁不知道这个小娘子是陆辞寒心爱之人?
稍稍动动脑子,便知道这是在挑拨赫连家和陆家的关系。
别人顺理成章地联想到东瀛人,陆辞寒却下意识便猜到是瑾王。
东瀛人刚在汐州城打了败仗,汐州城当时查得那么严,东瀛人哪里有能耐策划那么大一件事?倘若他们有那个能耐,前世也不至于筹谋了那么久才攻打大梵朝。
瑾王听到陆辞寒的话,侧眸看过去:“他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何要帮着他喊冤?你是我外甥,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声,莫在敕封之前被人抓住尾巴。”
陆辞寒颔首:“多谢殿下关心,不过此事并不需要操心,张县尉虽然口不能言,但还是有法子指认背后主使的。”
“哦?”
“殿下似乎很感兴趣?这些都是大理寺的审讯之法,我并不知道详情,殿下可以直接去大理寺讨教一二。”陆辞寒透露了一星半点的消息,便开始跟他绕。
最后绕得瑾王脸上乌云密布,也没讨到半点好,只能阴沉着脸离开。
陆辞寒撇撇嘴,眼看已经到了用膳的时辰,便怡然自得地回了归云苑。
曲清如正在吃糕点。
到底是双身子的人,她如今很是容易饿,也不像在汐州城时一样会干呕。
陆辞寒走过去,嗅到一股刺激的气味,眉心狠狠皱起来:“这是……”
“清蒸鲈鱼,听说是眼下最肥最美的,我刚刚偷偷尝了一口,极为鲜美……”
曲清如话音未落,陆辞寒忽然捂住了口鼻。
一股难言的痛楚在胃里翻江倒海,他忽然生出一种强烈的呕吐感。
刚刚在前厅吃了不少茶,眼下竟然是压都压不住,扶着门框就吐了个昏天暗地。
哗啦啦的,全是茶水,溅得到处都是,最后陆辞寒甚至把早上食用的泛酸的小菜都吐了出来,直到胃里吐无可吐,才终于止住了呕吐的趋势。
曲清如吓得不轻,一早便叫人去请来了府医,神色严肃:“莫不是被人下了毒?”
想到唐沐瑶便曾经用过毒,回到武阳侯府这等高门府邸,她不得不提出这样的怀疑。
丫鬟们收拾污秽时,府医拿出银针探了探。
他小心翼翼地为陆辞寒把脉,把完便皱了眉头。
于是他不放心地重新把脉,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刚刚听到瑾王和随侍太监说,陆辞寒很快便要被敕封为世子了,这可是未来的武阳侯,他哪里敢怠慢。
曲清如看他神色惶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怎么了?可有中毒?不管是什么毒,府医只管说便是。”
府医抬眸瞄了陆辞寒一眼,赶紧起身后退两步,惶恐地弯下腰去:“大爷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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