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陆祈年开口,陆辞寒便冷嗤:“武阳侯府不用想了,既然早已经走出这道门,你如今便是告到陛下跟前,我也不会再让你回来。”
陆祈年眯眼:“所以大哥身为武阳侯世子,便眼睁睁看着我们二房流落街头?”
陆辞寒摇摇头:“这倒不必,我只听说二房的院子走了水,还不曾听说已经烧毁不能主人,不妨再等等,兴许能有好消息。来人,去别院看看,有没有都烧毁,可有人受伤。”
陆祈年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预感。
别院下人并不少,他没空挨个去查那些人的底细,难不成里面混进了陆辞寒的眼线?
瑾王让他想法子重新回到侯府,如此才更方便帮其做事,所以今日才会有别院走水这么一出。
唐沐瑶原本以关心为由,要把张窈留在别院里歇息的,奈何她不肯离开诲哥儿半步,只能一起带出了别院。
二房这俩人心思各异,一个不知该怎么强行回到侯府居住,另一个暗恼别院的大火没把张窈一起烧死。
陆辞寒气定神闲地坐下。
陆祈年见状,心里虽然不痛快,却也还是耐着性子坐下,等消息……
另一头,曲清如坐在厢房里,等府医看诊完,询问了下张窈的境况。
府医一脸为难,看着曲清如欲言又止:“大奶奶,我……我医术不济……”
“直说便是,世子和我一向讲究公道,我们难不成是喜欢难为人的人?”
府医摇头,躬身道:“大奶奶恕罪,那我便照直说了。张姨娘这身子已是朽木之态,内力亏虚得厉害。她生产之际大出血,在鬼门关已经走过一遭,但月子不曾坐好,身子没有半点康复,如今已是行将就木。”
曲清如蹙眉,许是她自己怀了身孕,如今反而对已经做了母亲的张窈生出一丝惺惺相惜的怜悯。
沉默片刻,她还是问道:“没有恢复的可能?”
“大奶奶,恕我无能,张姨娘的身子如同被蛀虫蛀空了的枯树,根也腐了,内里也空了,只剩下一个皮囊勉强支撑着。倘若我猜得没错,张姨娘应当还中过毒,至于什么毒,时日久了,眼下也查验不出了。眼下只能调理调理,让姨娘身子舒服一些,但是治标不治本。”
张窈此前在武阳侯府住过,府医是给她把过脉的,前后之变化,府医心中有数。
曲清如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府医退了下去。
张窈已经醒了,隐约听到了府医说的后半段话。
她眼里含着泪,强撑着起了身。
巧儿她们想阻止,她却还是倔强地走到曲清如跟前,跪下磕头:“求大奶奶救救诲哥儿。”
“起吧,你跪着我便该答应你不成?我最是不喜别人胁迫于我,有话起来说便是。”
张窈六神无主地抬起头,眼泪扑簌簌直往下掉。
以前她还能求助二奶奶,可后来到底是为了自己,背刺过二奶奶,如今二房没了正头娘子,她求天天不应,陆祈年又不愿意相信她的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侯府,她怎么能不把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孩子给安顿好呢?
巧儿把张窈扶起。
曲清如指着旁边的杌凳,示意张窈坐下。
张窈虚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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