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去讨好。
不过除了海棠,瑶光阁的丫鬟,张窈是一个都不喜欢。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尤其青莲,蔫儿坏。
陆祈年在松鹤堂跪到半宿,后来被冻得开始高热,实在撑不住了晕死过去,长公主这才让人把他抬回二房。
张窈为了笼住陆祈年,拖着“病体”照顾了他一天一夜。
等陆祈年醒过来时,恍恍惚惚不知今夕何夕:“我这是在哪儿?”
“二爷可算醒了,咱们在侯府呢,非晚苑。”
“哦,母亲没撵我们走吧?”
张窈摇头。
绿芽见张窈什么都不说,碎嘴子道:“二爷不知,白日里很多人说咱们二房又要被撵出去了,姨娘便拖着还未痊愈的身子去世子夫人那儿求了半晌,世子夫人心善,俩人又一起去求长公主的。”
张窈瞪她:“多嘴。”
她去曲清如那里可不是求别撵他们出去的,是再三感谢她为自己出的主意。
如今长公主还没发话要把诲哥儿交给她养,她当然也不想被撵出去,最后才顺嘴求了几句。去松鹤堂,一是看孩子,二是确认一下二房会不会被撵。
陆祈年听了这番话,反应很迟钝地冷笑一声。
眸光转到张窈身上,看她脸色还有些苍白,感动地握住她的手:“窈娘,辛苦你了,我如今只有你和诲哥儿了。”
唐沐瑶虽然作恶多端,但她心眼多,以前总能帮他出出主意,如今她没了,陆祈年总感觉心里缺了一块,空落落的。
这份空,是张窈弥补不了的。
张窈太纯良,许多事情又不知情,日后没法子帮他分忧解难,除了那个盐矿和后院庶务。
想到这些,他在此握紧张窈的手:“日后二房的庶务,便要你多操心了。”
张窈压抑着心底的激动,矜持地应了一声。
她总算是熬出头了……
武阳侯府里少了一位姨娘,似乎什么都不曾改变,只有瑶光阁的丫鬟们惶惶不安,不知自己何去何从。
几日后,长公主听从曲清如的建议,把定夺的权利交给了张窈:活契的丫鬟可留可不留,死契的若留下,便供她二房继续使唤,不留的则直接送去庄子。
曲清如这么做的用意很简单,不想让张窈继续躲在背后做好人。
况且二房的丫鬟婆子她们不了解,交给张窈处置再合适不过。
张窈还是第一次做这么大的主,心里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瑶光阁的婆子都是些阿谀奉承又惯会踩高捧低之人,张窈一个都没留。因为多是死契,便全部发配去了庄子,婆子们一个个哀嚎连天,有的干脆哭丧般赖在地上。
“唐姨娘一走,咱们这些伺候多年的老人也都不被当人了哦。”
“一个姨娘还想骑到大家伙头上去,这是想往死里逼咱们啊,以前在侯府,谁不对我们客客气气呀。”
张窈看到她们的泼皮相,气得涨红了脸:“绿芽,快叫人把她们嘴巴捂住!”
若是惊扰到大房或者长公主,还不知道怎么看扁她呢,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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