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武阳侯府所有人都在喜气洋洋地收拾时,陆老夫人板着脸叫来长公主:“寒哥儿呢?我想见他一面,便这么难吗?”
长公主听她语气不好,满心的欢喜如同被浇了一大盆冷水:“母亲,大喜的日子您该笑一笑。我听古人说,笑一笑十年少。”
陆老夫人转念一想:“你什么意思?你咒我?”
长公主如今也不是愚孝之人,她的儿子有出息,她如今也挺直了腰板:“母亲莫要冤枉人,我哪个字在咒您了?”
“你……我……你不就是说我要折寿十年?”陆老夫人满脑子恼火。
从陆辞寒回武阳侯府后,她吹嘘的什么祖孙情深、把陆辞寒心肝肉、大孙儿最是敬重她等等言语,都不攻自破。那些老姊妹揶揄的眼神,她眼下想起来都忍不住脸红。
这脸,真真是丢尽了!
“老侯爷若是还在,侯府哪有人敢这样欺负我?反了天了!咱们大梵朝以孝治天下,你上梁不正下梁歪,瞧瞧你把我的寒哥儿教成什么样了?”陆老夫人气得不轻,当着长公主的面开始哭哭啼啼。
长公主听得头疼:“飞雁,差人把老祖宗送回暮春斋歇歇吧,怕是年纪大了,一劳累便老糊涂。”
“你骂谁老糊涂?”陆老夫人难以置信地抬起头。
长公主淡嘲:“大喜的日子,谁哭哭啼啼破坏这份喜庆,谁便是老糊涂。老侯爷若在世,还不知怎么惩治这种糊涂虫呢。”
陆老夫人眼神闪了闪。
唔,大抵是会把她关在暮春斋,对外只道她生病不能见客,不等她彻底反省好遍布让她出来。
她还挺怕老侯爷的,每次训诫她的时候,都把她训得跟个龟孙子一般。
可平日里对她好的时候也是真好,她怎么任性都没关系。
如今没人护着了,小辈们又一个个地不贴心,陆老夫人越想越伤心,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长公主朝飞雁使了个眼色,不想看她在自己儿子的好日子里哭丧个脸。
飞雁忙朝几个丫鬟使眼色,几人半强硬地把陆老夫人扶走了。
等人离开,长公主才不舒服地抚抚心口。
以往如此,张嬷嬷会立即上前关心,如今虽然不知她是真情还是假意,但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她在身边伺候。
长公主叹了口气,努力不去想这些伤心事:“世子呢?”
“回长公主,在归云苑陪世子夫人呢。”
长公主欣慰笑道:“歹竹出好笋,喜糕可送到侯爷手里了?他可说了什么?”
武阳侯陆恪受命在护国寺诵经,没有得到陛下的允许,没法回来庆贺。长公主也不在乎他回不回,只差人送了些喜庆的瓜果糕点过去。
“侯爷捂着脸哭了,什么都没说。”
长公主冷笑:“能不哭吗?”
他之前干的那是人事儿吗?当初他如了意,便是武阳侯府的大罪人!日后死了都无颜去见老老侯爷和老侯爷!
长公主料理完前院的事情,又过问了稳婆等人的身子状况,确定万无一失后才回自己的松鹤堂。
夜,静悄悄的,侯府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每一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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