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陆老夫人撇嘴:“安安?我觉得……”
她还没嘀咕几个字,便察觉到两道凌厉的视线,都不敢抬头看过去,就识趣地闭了嘴,一个字都不再多说。
长公主附和道:“安哥儿,安安,很好,平平安安便好。”
陆辞寒也颔首:“很好听,骄骄取的乳名不错,祖母觉得如何?”
被点名的陆老夫人强行挤出一抹笑:“嗯,我也觉得不错,不过……”
陆辞寒又清咳一声。
陆老夫人嘴角抽了抽,立马转了口风:“安安,安安……安哥儿,不错不错,朗朗上口,是个好名儿!”
她都这么努力了,大孙子应该不会再怀疑她和钱嬷嬷是一伙儿的了吧?
陆老夫人在这里待得浑身不自在,不大会儿便寻了个由头溜走了。
她前脚刚离开,陆辞寒便叫来巧儿:“把话传到暮春斋去,就道刚才的事情我责令严查,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居心叵测之人。”
巧儿虽然茫然,却还是点头退下。
挥退所有下人后,长公主让曲清如躺下歇息,安哥儿则就放在她身边睡下。
她这才惊疑:“刚才那根针怎么回事儿?”
曲清如看向陆辞寒,陆辞寒气定神闲地指着不远处放置的正在缝补的小棉袄:“从上面拔了一根,骄骄配合我演了一场戏。”
长公主哭笑不得:“不是有人成心害安哥儿便好。你也真是,倘若不小心戳到安哥儿怎么办?骄骄的手可戳破了?”
她执起曲清如的细细看了下。
陆辞寒在她身后念叨:“母亲放心,我怎么可能让骄骄再受伤。”
长公主回头瞪他:“真是胡闹,我刚才吓得气都喘不上来了。”
指使稳婆的幕后之人还没揪出来,敌在暗,他们在明,她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生怕归云苑再出半点差池。
曲清如拍拍长公主的手:“母亲安心,您的身子要紧。”
长公主看她反过来关心自己,鼻子一酸,落下两行泪来:“有件事我必须当面说出来,那第二个稳婆是我找回来的,我万万没想到她会做那等恶事。安哥儿在我院子里时,乳娘每次喂养,我都不放心,必须亲眼瞧着,你们也莫要掉以轻心,让巧儿她们仔细盯着。”
曲清如听出长公主的不安:“母亲可千万不要胡思乱想,寒郎与我怀疑谁都不会怀疑到您头上去。凡事都讲究一个动机,母亲您是没有任何动机的。”
长公主欣慰地再次落下一大滴泪。
陆辞寒拍拍她的肩膀:“母亲,这几日儿子疏忽了您,是儿子不孝,您莫往心里去。”
长公主揩干眼泪:“你这说的什么话?骄骄九死一生,我还能要求你这种时候来孝顺我?那不是吃饱了撑的吗,你们两个好好儿的,我便心满意足了。”
她把话说开后,心头的郁结之气瞬间散了。
三人正小声说着家常,清韵进来禀报:“长公主,世子爷,世子夫人,大理寺祝少卿来了,说有要事和世子爷商议。”
陆辞寒和长公主以及曲清如交流了下眼神:“祝少卿怕是查出些眉目了,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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