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张培雲在沙漠中一连走了几日。??? ?途中遇到了沙暴行程变得更加艰难,暮云晃了晃只剩不到一半水的水囊泛起了愁。
“喝点马奶吧也能解渴,再不喝就要坏了。”张培雲很是担心,递给了她一水囊的马奶。
临行前桑达和颂伊给他们的马匹装满了行囊,有风干的羊腿肉片和马奶酒。连水都盛得满满当当的。
暮云嫌腥膻,她也不想在这种条件下抱怨挑剔什么,但是她喝了胃总感觉不大舒服。
“你留着喝吧,距离温宿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的水囊里还有水。”她笑了笑道。
“唉沈姑娘……你。”张培雲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把马牵到一旁喂了点干草,这才走过来坐到她身旁。
“翩翩她……还好吗?”张培雲终于问出了想问很久的话语。
暮云正掰了一块干肉放在嘴里准备嚼,一听这话手停了下来,该来的总会来的,她一直犹豫该怎么告诉张培雲关于席翩翩的近况。
“我进宫是前曾和席主簿见了一面,他对这桩赐婚很是坚持。翩翩大病了一场,进宫后我无法出去再也不曾听闻她的消息。我料想,婚事应是搁置了。”暮云忐忑道,一边观察着张培雲的脸色。
张培雲低下头,苦笑道,“”出征前的那一个夜晚,我曾到过席府。”
“为了带走她?”
张培雲点了点头,“她说嫁给二皇子有助于席家重振往日荣光,我知道这是假话,自古皇命不能违,国公府和席家上下百余口人她是生怕牵连了他们吧,这些日子我想通了,我宁愿当初死在战场上,也好过亲眼目睹她嫁给不喜欢的人。有时候也想过这样会对不起爹,他总是说将士的荣耀应该发挥在现场上。”
“忠孝难两全,你没有愧对任何人。”暮云给他递了块肉干过去。 谈话间,只见一小只分队的人马疾驰了过来,看着衣裳不像是军士。他们都腰间带着弯刀,马屁股后面都驮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广袤无垠的沙漠中他们两人就像是落单一般,为首的高大汉子骑在高大的黑马上朝他们过来,张培雲起身上前在他们的马前停住。
“你们看着像是中原人,就你们两个?”为首的高大汉子拿着马鞭指向张培雲。
她闻到了空气中干草和马粪的味道混合着血腥味,不由地将头纱往下罩了罩。这伙人看着不像好人还是警惕些比较好。
“我们往温宿国去,但是走了几日应是迷了方向,敢问好汉你们这是去哪?”张培雲把身后的暮云挡了挡,握住腰间的短匕。
他不由地心里犯难,这伙人少说也有二十人,若有意外他一个人对付起来尚且吃力,到时该如何保护暮云呢?
一旁面庞粗犷的男人啐了一口痰,朝他们围了过来,骂道,“中原人?何必与他们废话?中原人口口声声说仁义,但是却挥师北上无耻至极!”张培雲毕竟有着大綦军人的尊严他昂起头和他们对视,“无耻的是那些挑起战事的胡兵,中原人向来崇尚和平,他们屡屡进犯我们边境毁坏城囻……”
暮云在后面捶了一下张培雲的后背示意他别再说了,那伙人的脸色看着越来越阴再说下去只怕他们性命都会交代在此。
“臭小子,看爷爷我不宰了你。”
那大汉努吼了一声就要朝他们甩鞭子,暮云猛地上前圆场道,“好汉好汉,有话好说嘛,我的这位大兄弟说话直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他吧,你看啊,我们就是寻常老百姓行军打仗的事我们就是听听,算不得真的。”
为首的汉子脾气也稍微缓了缓,女人说话总比男人来得有用些。
暮云瞧着这些人也不像是寻常百姓,也不知马背上驮着的是什么东西。她扯了扯张培雲的衣角悄声道,“喂,现在不是逞一时之气的时候,你先放下身段我们都手无寸铁,万一他们把我们两个砍了曝尸荒野……”
张培雲依旧昂着头,眼神里都是倔犟和不服,丝毫没有向这些人低头的意思。
暮云不由苦笑,这人到底是太年少轻狂了。
“来啊,把他们都捆了。”为首的汉子露出了一个嘲弄的笑,挥舞着鞭子在空中“啪啪”做响。
还未回过神来,她就已经被捆上了马,在视线被封闭的一瞬她听到了张培雲应该是被打的闷哼声。
再醒来时,他们就躺在一个满是灰尘的小土屋内,室内光线昏暗,只有高处一个小正方形的开口隐约还有一寸光照进来。
她的手脚都被捆着,挣扎得直起腰来歪倚在一旁的墙上环绕着张培雲的身影。
庆幸的是张培雲就在一旁的角落里,他的状况比自己差些嘴里还被塞了干草看着像是受了伤。
她急着叫了两声张培雲的名字见他没反应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艰难地挪过去被背过身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幸好他还有气。
她手上摸到湿湿黏黏的东西不用猜想就知道是血,顿时变得愈发紧张了起来。他们殴打张培雲了但是没要了他的命。
她又挪到了门前去听外面的声音,隐隐约约听到了脚步声传来。
“你们这些人太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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