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过什么事?”
大当家止步,看向她时有些惊讶,顿了顿后才道,“那丫头没和你说过?也难怪这种事她打那以后都不愿意和人提起此事,两年前,寒古丽和一个来到温宿的綦人相恋了,那丫头看是豁达其实心思细着呢,寒古丽对他情根深种曾求我应允他与那个男人成婚,有一日我们那个男人其实早已有了妻室,在中原还有四房妾室,他假意和寒古丽相恋其实背地里是想把她拐去中原卖个好价钱,幸被我们发现那人逃回了中原,自那以后寒古丽就伤透了心一年的多的时间了她都躲在房里不敢出门,后来城中爆发瘟疫,她一再坚持求我们让她去中原寻找大巫。”我怕她去大綦寻那人谁知她偷偷溜走了。之后的事你都知道了。”
暮云点头,想起了第一次见寒古丽的样子,没想到背后还有一段故事在。
“太过分了,那个中原男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儿?要是我大綦后能见到他必会为你们出这口恶气。”她咬牙切齿道,腮帮子都气鼓鼓的。
大当家哑然失笑,这姑娘,还真是有趣。
宜兰厅到了,大当家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独自前去。
她走过去时碰巧见张培雲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暮云来了笑道,“暮云你终于来了?阿衍等不及了快进去吧。”
张培雲总是这么俏皮,暮云觉得他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更是尴尬。
她羞红着脸,就要打他道,“胡说什么啊?”
“哦?大当家也在,我正找你呢,我们谈谈国书的事吧。”张培雲笑着躲开,和大当家交谈了起来。
暮云推门而入。
屋内那人的衣冠还是身披铠甲,几个月不见从前已习惯了他的云锦深袍削锦去罗换上军装后有些恍惚之感,唯一不变的是他依旧如雪松般的清寒之仪。
裴衍转过头来和她目光对视在一起,他看着她怯怯地疏离地立在门口,有种想立即将她紧拥入怀的冲动。
暮云感受到裴衍灼热的目光,他那唇形完美的薄唇微微张了张,最终没有说话。
她最后放下一只脚走进室内,只见那人终于走了过来“啪”地一声把门阖上。
暮云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后脖子一阵凉意。
“裴……唔。”顷刻间,呼吸已经被覆盖,火热的唇舌狠狠地掠夺着她的攻城略地,誓有燎原之势。
他将她紧紧扣在身前,伸手抵在他身上的铠甲上推拒着,铠甲太过坚硬她觉得呼吸困难也不舒服。
正当她也被那个侵略性的吻晕头转向时,她猛的推开了裴衍。
“你……你……”诡异的触感让两人都不免惊讶。暮云不想猜测那是什么。
“我什么?”裴衍平稳着故意,灼热的呼吸在她的头顶。
他的心跳声同样像锣鼓一样跳动着,亦或是她的心跳声。
“你可知我有多想你?”裴衍觉得苦涩,听闻她的“死讯”的那一刻他简直快要疯了,他知道她是个多么顽强的人,但唯独没有设想过她的“死亡。”
后来厅密探说坠崖的那座山脚下没有找到任何尸首,他直震惊地浑身发抖。
裴衍坚信她一定还活着。
暮云想起了几个月前在大綦的时候坠崖的情景依旧惊魂未定,她虽然侥幸没死成,但是后背遭受了伤害。
这里的科技手段不可能拍CT,她后背隐隐作痛提醒着后背一定伤到了筋骨。
裴衍低头觉得她倒抽了一口气,先前"被啃得有些红肿的唇也变得煞白。
“怎么了?”他急了,见她痛苦地捂着后背。
“腰疼。”暮云痛得冷汗都冒了出来,一时间两脚腾空已经被抱了起来。
温宿城中的医师给她治了背部,裴衍一脸紧张地看着她。
“这位公子,请借一步说话。”医师对裴衍道。
暮云止住了医师道,“请告诉我吧,这是我的身体,我需要知道自己伤得有多重。”
医师看向裴衍征求他的意见,只见裴衍怔了怔道,“您请说吧。”
医师道,“姑娘,您的腰伤得不轻啊,骨头错位了近来你必是没有好好休息,加重了劳损若遇上潮湿的气候只怕会受罪些,可惜温宿城中无人善于医治此伤,只能辅以草药调理,要是那个奇人在就好了,他就懂治这种伤。”
裴衍皱眉,“奇人?是那个大巫?”
医师点头,“不错,此人尤擅医治此种伤,可惜大巫又远游去了,不然定能治好沈姑娘的伤。”
裴衍和暮云皆是沉默。
医师看着两人,识趣地说是下去研药,还把房门给他们阖上了。
“是我的错,竟连你至此。”裴衍握紧的拳头微微发抖,他的恨意浮现心头,徒然发现是的错,若是将她带在身边,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她就不会受这种伤了。
“事发突然,你又不能未卜先知我不敢怨怪,要怪就怪……”她忽然住口,她想起了梁侧妃,猛然记起了她和自己说过的话。
暮云狐疑地看向裴衍,他真的和梁侧妃相爱过吗?
不,不像。暮云得出结论。
她猜想这不一定是真的,但是真的假的又如何,裴衍从不曾主动和她说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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