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谢启德吼道。
“还得是我亲妈,还能记挂着我吃饭了没。”谢春生说。“还有个事儿啊,别人给我介绍了个对象,就是前街倒腾服装的那个小芬的亲妹妹,说是离婚了一个人净身出户,急着找个人嫁了,不然没人管她的生活。我愿意管,人好歹年轻啊。长得也不赖。但人家说了,要一笔过河钱,没这个免谈。”谢春生自说自话。
“什么是过河钱?”许荣芝没听说过。再说了,这笔钱到底是多少啊?靠不靠谱,儿子能再成个家的话,不是有个约束吗。
“嗨,就是人家觉得再下一回河,二婚呗,意思跟彩礼差不多。”
谢启德说这都快五十岁了,你管他呢,爱过河不过河,别一头在河里淹死,你还得出丧葬费。
谢春生说,那您得帮我吧,人家比我年轻了小二十岁呢,你什么都不出,指什么抱孙子呢!
谢启德说我一个儿子都成了心病了,我不要那玩意儿。儿子都指望不上,我还能指望孙子吗?
谢春生说那要是延续星火,就是得指望孙子啊,只要带个把儿就行,你还指望啥?养老吗?开什么玩笑。
谢启德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生养孩子的报应吧。他转头对着许荣芝说:“别说咱俩没钱,就是有钱也不能给这样的主儿,我欠他的吗?他结不结婚跟我有一毛钱关系吗?”
去他大爷的。他心里话快压不住了。怒气从眼神里都能冒出来。
谢春生拽了一下从他身边走过的许荣芝的衣襟,伸手比划了个二字,许荣芝想这是两万还是两千啊?要是人家真能跟他结婚,这个钱她当妈的愿意出,只是,她偷偷瞥了一眼老头子。
谢启德起身去了卧室。许荣芝轻声问两千?谢春生眼睛瞪圆了说:“您咋不说两块钱呢!两千我搁得住张次口吗?二十万!”
妈呀!许荣芝彻底心凉了。这是搂大户来了,讹钱都不讲究细水长流的王八羔子。
许荣芝说:“你把我骨头剁吧剁吧拿去卖了,看能不能卖二十万。做梦都不看对象。”谢春生说我不管,我要结婚。
许荣芝叹了口气说:“那就去结那种,你吹一口气,她心里就能泛起波澜的那种婚,不要一分钱的婚。要钱就不要结了,你也不配。”谢春生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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