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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九)刘连生和女知青 (第2/2页)

起来得早,便跑到铁路高坡上去日出,日出的时间似乎比落日的时间要来得快一些,田静记述道——

    刚才东方的天地相交之处还是一片混沌,几分钟之后混沌便褪了下去,继而一抹桔红色的霞光映照在了东方的大地上。或许在你一回头之际,红日的一条细细的边出现了,这时东方的朝霞变得极其绚烂,像皇帝出行的仪仗一般辉煌排场。这时,或许就在你眨眼之际,那轮红日便抑止不住钻出地面露出头儿来。于是霞光变淡,它们终于不再掩盖,是主角出现的时刻了,一轮红日终于出现在东方地平线上。

    田静如此记述了新屯村的日落与日出,她把它们写进了自己的日记。等到大学毕业分配到出版社做了编辑之后,她便把它们整理出来陆续作为散文发表。在新屯村差不多一年的插队生活中,她逐渐真正认识了新屯村。

    (二十七)

    田静的日记记述说,这一天下雨不用出工,中午她们吃猪肉炖粉条,沈玉兰还从村里的小卖部买了几瓶汽水回来,几个人围坐在一起仿佛过节一样边聊着闲天儿边吃着饭。知青小胡是个“大嘴巴”,六个人中她是任什么都讲得出口的一个。她说前几天的一个下午,她的农妇师傅内急,便找了一处棒子秧密集的所在蹲下身来出恭。你们说怎么那么巧,正赶上她男人来找她,见状便凑上去求欢,结果一会儿那边儿便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与农妇压抑着的欢叫声,农村夫妇干起那事儿来是那么自然那么和谐,好像闹春儿的猫一般顺理成章。

    旁边几个人听得张着嘴巴,直到沈玉兰笑着高叫了一声,“小胡,你个‘大嘴巴’,又在胡喷了!”

    小胡争辩道,“我说的全是实情,我没有胡喷!不信你去问她!”

    沈玉兰笑骂道,“小胡,你就是个二百五!”

    众姐妹听得脸红心跳。田静心想,这算什么?上山下乡就学会了给大家讲这?

    沈玉兰当天下午没有出工,午饭后小睡了一会儿,等起来之后就觉得肚子里面有根细针一般隐隐疼痛,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躺也不是,后来还呕吐了两次。她想,“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没有啊!猪肉炖粉条又有什么不干净的!是不是要来事儿了?算来时间也不对呀?!”

    呕吐过后略好了些,沈玉兰便和衣在炕上歪了一会儿,但肚子还是疼,到后来竟然发起烧来。村里的队医大姐来看过之后安慰了两句,给她留下了几片阵痛退烧的药便回去了。

    等到了晚上十点钟的时候,沈玉兰的肚子疼似乎缓解了一些,但发烧得愈发厉害了。时值夏末,她披了一件绿色的军大衣但还是手脚抖个不住,她使劲握紧了手胳臂却抖得更厉害了,拦都拦不住!众姐妹傻了眼,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还是沈玉兰让田静和小胡去找刘国成、刘连生,请他们帮忙想办法。

    刘国成没在家,说是到县里开会去了,刘连生打从下午听说沈玉兰身体不适没来出工心里便七上八下的,他知道沈玉兰是轻易不会请假的知情,现在听说玉兰肚子疼发烧而且烧到穿着军绿大衣都抖个不住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这样不行,得上公社卫生院!”

    说完便急急窜出了家门,碎步快走变成了大步快跑地去发动拖拉机,然后拉上沈玉兰向公社方向狂奔而去。

    卫生院的一个男大夫询问诊察之后对连生说,“据我判断,这个病人得的是急性阑尾炎,应该马上做阑尾切除手术,从而阻止病情进一步发展,可咱们卫生院不具备手术条件。连生,你得赶快送病人去县医院!”

    连生闻言将情况如实告诉了沈玉兰,然后将她扶上拖拉机,帮她掩好棉被之后便发动了拖拉机向县城方向赶去。第二天,接到通知的玉兰的父母赶过来之后,连生方才默默离开回到新屯村。之后,田静、小胡相继去医院探望过,田静回来后告诉连生说手术很顺利,目前正在术后休养阶段;小胡回来说休养得差不多了,过几天就能出院了!

    (二十七)

    干活儿没有了男女搭配于是变得累了无聊了起来,更主要的是少了笑声缺了激情没了劲头儿,连生将拖拉机开到干活儿的地方之后,便找个凉快地方拿个空麻袋包铺在地上,然后枕着双手仰躺在上面,嘴里咬着一节已经变黄了草茎,两眼向天空望去。

    早秋时节,秋风将天空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湛蓝湛蓝的,连飞鸟也傻傻地踩踏在枝头望着蓝色的晴空发呆,它们宁可在秋风吹动的枝头上荡秋千也不去破坏蓝天的圣洁。

    忽然连生眼前出现了那个身着军绿上衣露出素花的衬衣领子梳着两个小辫子的影子,她正拄着铁锨嘴角边露出那颗独具魅力的小牙齿朝连生眯眼笑着,连生一下子坐起身来,狠狠地眨了两下眼睛,才确信那只是一个影子。

    别说连生,就连那个瘸了一只腿的装卸工老实的二扁也整天价哼呀哈地嘟囔着沈知青怎么还不回来!他不盼望别的,有了沈玉兰,他有了两个帮手,沈玉兰本身是帮手,这倒在其次,更主要的是连生也成了帮手,这小子撒欢地干起活儿来,二扁得省多少劲儿?!这时候再有沈玉兰在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唠着闲嗑,那干活儿简直就成了一种享受!

    八月十五中秋节后的一天,傍晚收了工,刘连生开着拖拉机回来,但见那个穿着军绿上衣扎着两个小辫子的影子在那里站立着,他心中一喜,继而心思忖道,“这是怎么回事?大白晴日的怎么眼前又是她?”

    连生赶忙收神,这时只听那边传来了叫声,“刘连生,你看见我怎么装着没瞧见?那么的大的架子!”这时连生急忙拉离合踩刹车挂空档,这回真的不只是个影子,沈玉兰站在那里正望着他盈盈笑着。连生于是冲过去,一下子伸手抓住了玉兰的两只白嫩的手,“真的是你,终于回来了,可把你盼回来了!”

    沈玉兰羞红了脸,轻轻挣脱出双手,嗔怪地说了一句,“连生,你这是干什么呀,让别人看见!”边说边挣脱出双手,然后从背后的军绿挎包中拿出两包点心递给连生,说道,“这是我父母让我捎给你的,一包是大顺斋的糖火烧,一包是‘自来红’月饼,你拿回去慢慢吃!我爸妈说那天你送我住院,之后没等他们说句道谢的话你就走了,他们说谢谢你!哪天有机会他们还要当面致谢”

    这回轮到连生脸红了,他嗫嚅着说,“这是怎么话儿说的,有什么可谢的?”紧接着他又笑嘻嘻地说,“不过大顺斋的糖火烧还是很馋人的,有日子没吃到这种点心了!”他拿到鼻子边深深地闻了一鼻子,由衷地说道,“嗯,好香!这‘自来红’月饼,脆皮儿,冰糖核桃仁儿鲜芝麻做馅儿,嚼起来嘎嘣响脆香甜,好吃的很哪!”说得自己竟大大地咽了一口口水,两个人于是都笑出声儿来。

    田静在日记中记述说,县知青办的负责人在给他们做动员报告时就曾经告诫过他们说,“大家在广阔的京东农村的土地上,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去的,是去学习的,因此,这期间不允许搞对象谈恋爱!”但这样的一个年龄,青年男女在一起耳鬓厮磨生出了感情仿佛三月的小草一般谁又能拦阻得住?

    (二十八)

    京东县知青还曾出现过谈恋爱搞对象过了头儿闹出后果来的事情。但那毕竟是知青间的事,现在,知青与农村青年谈起了恋爱,而且是女知青与农村男青年,这在京东县来说是绝无仅有的!再怎么说女知青人家是城里人是居民户口,怎么说农村男青年你也是个农民户口,女知青最终要嫁给农民下嫁到农村家庭中去烧柴锅做饭,这又怎么可能?!而如果是男知青看上了农村姑娘图她的好容貌图她的好身材与之谈恋爱搞对象,那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但在那样一个年龄,正常的男女都会相互吸引,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不论你是居民还是农民,沈玉兰和刘连生就这样彼此吸引着,仿佛磁石与铁屑一般,彼此之间的好感渐渐地演变成了彼此需要。

    村里放电影是令全村人兴奋的事,男女老幼仿佛过节一般喜气洋洋,早早地吃过晚饭来到露天放映地点,看着白色的幕布拉起来,看着放映员搬出放映机不紧不慢地调试着。刘连生像谢新、国柱等孩子们一般更早地来到放映地点,和放映员像老朋友一样地打着招呼,让后搬东西挂幕布,之后便找地儿坐了下来。很快便有几个半大小子聚集在连生身边,甚至于国建与谢新这样年龄的孩子也在外围聚集着听他神侃。

    这时候几个女知青出现了,看见连生和诸位伙伴,小胡来是精神,她大声朝连生说道,“刘连生,‘自来红儿’月饼好吃不?大顺斋糖火烧更好吃吧?!以后还得多帮助我们哪!到时候,还有比‘自来红儿’、糖火烧更好吃的东西等着你呢!”

    众人听后都哈哈大笑了起来,甚至连国建、谢新等小孩子也跟着笑个不住,憨直的“大嘴巴”姑娘小胡简直就是“小胡同赶猪,直来直去”,有什么说什么直言而少有顾忌的言语,让别人听来竟然另有深意并为之心动。沈玉兰闻言脸先红了,她娇嗔的说道,“死小胡!看哪天你需要帮忙的时候有谁帮你,竟张着大嘴巴胡说,还不快住嘴!”

    刘连生闻听只是“嘿嘿儿”地笑了两声没说什么,可当他的目光与沈玉兰的目光相遇的时候竟然碰撞出了火花,那火花短暂却刺目,只有他俩才看得到的火花幌得彼此赶快将目光移了开去,这种感觉是以往任何时候没有的,这是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之后明光乍现那一刻才能出现的情景,在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也只再现了两次,一次是彼此彻底探视了解的那一刻,一次是在他们的儿子刘东出生的那一刻。

    当天晚上放映的电影是《上甘岭》,当主题曲《我的祖国》响起的时候,现实中的这两个年轻人才从彼此躲闪又寻觅的激情暗涌中逐渐平静了下来,就连呼吸也变得平静了。中秋节后的夜晚寒意渐浓冷风扑面,但恋人的心中却如有一盆儿炭火在燃烧,它驱走了寒意,它让两颗离得更近靠得更紧。这之后,在南河白杨伫立的岸边,在向东北方向延伸的铁路边的青纱帐边,经常能看到一辆拖拉机停在那里,拖拉机手放心地去做自己的事情,隐约传来的银铃般的笑声在微风中飘荡。

    (二十九)

    田静她们姐妹很快知道了玉兰和连生的事,大家一致对沈玉兰好言相劝,说你一个城里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回城,难道你还想在农村呆一辈子不成?!“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地了结了吧!但处在热恋的青年女子,特别是沈玉兰这样的有主心骨儿的主儿,那了九头牛也拉不回来的。玉兰与连生什么时候跨越雷池偷吃禁果的也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但就在连生的哥哥连盛结婚的第二年五一节,刘国成便为二儿子连生与沈玉兰举行了婚礼,同年国庆节过后,沈玉兰生下了儿子刘东。

    那时,玉兰已然回到京东县城进了百货公司做的售货员。产假之后没多久,刘国成托人将玉兰调到了自己公社所在地的供销社工作。一天傍晚,连生发现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与沈玉兰在一起,等到了铁路道口的高坡上便调头往回走。这个发现使连生与玉兰的道路发生了改变。田静在日记中说,在玉兰所在的供销社,玉兰的姿容与成熟女性的魅力使她成为了男性瞩目的对象,这个供销分社的主任总是找借口接近她,晚上下班陪她回家,拦都拦不住。

    连生闻之如五雷轰顶,最终他俩离了婚,刘东归连生抚养。大约两年后,连生迎来了第二任妻子,这是一个将近三十岁的老姑娘,她几乎没有什么别的嫁妆,而是怀抱一把鸡毛掸子(胆子)进了刘家的门。那满脸的戒备与冷漠大概是说,“谁也别想欺负姑奶奶,姑奶奶别的没有,就是有掸子(胆子)!”日子悄默声儿地过了半年,后来“鸡毛掸子”悄然消失在了新屯村人的视野中。

    1980年代中期,刘连生与沈玉兰旧情复燃重新又走到了一起,彼此倍加珍惜,过了而立之年的连生与玉兰共同守护着儿子刘东。但到了1980年代末期,沈玉兰在一个晚上睡下去便没能再醒来,后来连生在衣柜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空了的安眠药瓶,沈玉兰头天晚上吞服下大量安眠药,从此长睡离世。

    田静的日记里说,玉兰所在的邻乡供销社里有一个比她小五岁的男子悄悄喜欢上了这个成熟而又耐看的沈姐。而这一次本已收心持家过日子的沈玉兰架不住这个男子的软磨硬泡死缠烂打最终失身于他。现在提到失身、出轨、一夜情对于八零后九零后而言如同吃饭睡觉一般自然,而对于五零后六零后甚至七零后来说那是失节是天大的事!更主要的是玉兰夹在连生与小男人之间首鼠两端不能自拔,每每见到连生与儿子刘东便心生负罪感,久而久之心理失衡而最终选择了这种方式予以了断!

    连生的第四任媳妇是一个粗手大脚的典型的农家女,如今两个人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饿是吃困了睡倒也相安无事!

    (三十)

    还是先慢慢讲吧。连生和玉兰的事在新屯村很快发酵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刘国成当机立断,将沈玉兰派到电磨房帮忙,他想或许能通过这种方式缓和一下儿子与女知青的已经燃烧起来的感情的火焰,同时也缓和一下新屯村人对于这件事的过度的关注。但事与愿违,恋爱的火苗似乎燃烧得更加疯狂了,两个人之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因这种人为的安排与隔离而产生了出来。在电磨房的附近,常能见到连生的拖拉机,而电磨房的明月大姐一听到拖拉机的“哒哒哒”的声音便笑着对玉兰说,“沈知青,‘拖拉机’来了,快去吧,别让人家等急了!”

    沈玉兰脸上微微一红,甜笑着对明月说,“明月姐,别总这么‘沈知青、沈知青’的,让人听着怪别扭的!就叫我玉兰好了!我比你小好几岁呢,秀兰比我还要大些呢!”说完“扑哧”一笑将小辫甩一下便一溜烟儿跑出了电磨房的门,朝着树荫中的拖拉机小跑儿而去。

    这天“拖拉机”没来,明月和玉兰坐下来休息,清冷的秋风从电磨房的门缝中钻了进来,两个人都不由得紧了紧自己的秋装,明月说,“今年冷得早,这才十月下旬,天就这么冷了,都可以穿棉衣了!玉兰,你冷不冷?”

    沈玉兰露着小虎牙儿笑着回答道,“明月姐,我还行!”略停了一会儿,她抬头对明月说道,“明月姐,你真像个大姐!”

    明月玩笑着嗔怪似的说,“干嘛还‘真像个大姐’呀,我比大好几岁,就是你的真大姐!”两个都哈哈笑了起来。笑过,玉兰摆出正儿八经的样子对明月说道,“明月姐,你的‘英雄事迹’我们都听说,我们都很佩服你呢,我说的真心话!”

    玉兰真诚地对明月说道。明月此时正在擤鼻子,天气一转冷,她的鼻炎便紧跟着来了,时轻时重,畅快地呼吸在明月简直成为了一种奢望,轻的时候是一只鼻孔堵了一半,重的时候两只鼻孔都堵严了,只能用嘴呼吸。这时明月听到玉兰说到“佩服”自己,她笑出了声儿边还囔着鼻子说道,“玉兰,你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我一个农村人,有什么可让你这样的城里人佩服的?!”

    玉兰正色道,“明月姐,我说的真的真心话!你对那负心男人的行为态度,新屯人有几个不知道的?!这事儿如果放在我身上,我不知道能不能像你那样,一跺脚就冲了上去,堵着他们家的门儿把个混账王八蛋数落个痛快,出了心中这口恶气!真的,我有没有这个勇气和胆量去这么做,我不知道!有时候我想,真的碰到这种事,我该怎么做,我能怎么做,我又敢怎么做?我有没有可能干脆忍气吞声?明月姐,我不知道!但你敢这么做,有仇就报,痛痛快快做人,痛痛快快做事,又怎么能不让我们‘佩服’?!这又岂是农村人、城里人的称呼所能衡量的!”

    明月听到这里苦笑了一下,这时有一阵冷风钻了进来令她打了很干脆的喷嚏,于是鼻腔变得通畅了许多,她对沈玉兰悠悠说道,“谁又愿意这么做哟!踏踏实实平平安安,介绍人介绍你们见面,然后谈上几次,接下来是定亲会亲,最后是结婚出嫁做人妻为人媳,再到生儿育女侍奉公婆,这不是很好吗?要是这样该有多好!”

    说到这里明月叹了口气继续自言自语般地说下去,“可是天不遂人愿哪!或许我就是这个命!本来都明媒正娶准备结婚了,结果出了那样的事,这不是命又是什么?!一个姑娘家,不是被挤兑急了,谁又愿意谁又能够堵到男方家门口儿咸的淡的去理论?!”

    说到这里明月扑哧一声笑了,她扭过头看着玉兰,一边伸手将玉兰的一丝垂下来的秀发梳理到耳际,一边说道,“玉兰哪,我的大妹子,你们才真正让我们羡慕呢!一个城里姑娘,又长得这么让人心疼,告儿诉你,我不是男人,我要是个男人,我也会爱上你的!”

    听到这里,玉兰的脸红了,笑嗔道,“明月姐,瞧您说的!”

    明月轻笑了一下继续往下说,“农村就是这个样子,你也看到了。农村的年轻人实际上还是没有‘先谈恋爱再结婚’这一说儿,说是搞对象还差不多!媒人介绍两个人认识,接触过几次之后,感觉(jiao)差不多合得来,俩仨月以后就该定亲会亲了,你说这还不如从前呢,从前还有测八字儿一说,男女双方各派代表拿着各自的生辰八字儿,找懂的人去合,相生呢就大吉大利就可以往下进行;相克呢就不吉利这门亲事就算作罢!现在连这道程序都省了!这定亲会亲之后再过三两个月就思谋着结婚过门子了,所以呀,我们农村人的真正‘恋爱’没有改变过,都是从结婚之后开始的。玉兰,你们知识青年肯定听说过,那叫‘先结婚后恋爱’!哪像你们城里人,谈恋爱是逛公园,逛商场,看电影,下馆子,牵着手,搂着腰,叫什么‘勾肩搭背’,对,就是这个词儿!不‘谈’个三年两载不叫谈恋爱。我们哪里有那个时间哟,我的玉兰妹子!你说姐羡慕你们不?!”这时拖拉机的“哒哒哒”的传进了电磨房,明月笑出了声儿,说道,“来了,找你来了,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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