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刚刚苏培盛来通禀,说是皇上降了华贵妃为华妃,削了她的协理六宫之权呢。”
芷若走进屋内,向正在为皇上绣寝衣的安陵容说。
安陵容手中的针微微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可曾打探出什么原因了?”
芷若回道:“奴婢让宝鹊拿着银子出去了,估摸着这会也该回来了。”
话音未落,宝鹊就笑盈盈地踏进了门槛,说道。
“娘娘,奴婢刚从小夏子那得知,原来是莞嫔在御花园撞见了华妃与宫外私通消息……”
芷若闻言,皱着眉头恨恨的说道:“这么大的事情,皇上怎么就如此轻飘飘地揭过了。”
安陵容刺绣的手并未停下,淡淡地说道。
“这有什么不解的,华妃有个好哥哥,如今西南战事吃紧,皇上正是用年羹尧的时候,自然是要以大局为重,安抚好年家才是。”
宝鹊有些担忧地说道:“依娘娘之见,华妃这次犯了这么大错,她难道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安陵容嘴角勾起一抹浅笑,藏着几分深意。
“这是早晚的事,况且这次的事,若非皇后与莞嫔硬是将它闹到了养心殿,宫中安全是如此重大之事,一个贵妃怎能如此容易就让宫外的人进来?皇上怕是早就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此时计较罢了。”
时光如织,转眼间,一月余光景悄然流逝。
年羹尧与年熙在西南战场立下赫赫战功,皇上龙颜大悦,不仅赐予年羹尧一等公世职的荣耀,更将华妃之父年遐龄加封太傅衔,其母也被册封为正二品诰命夫人,年家的荣耀一时无两。
随着这一连串的恩赏,华妃也再度被皇上复了协理六宫之权。她借着兄长在前朝的赫赫威名,更是扬眉吐气起来,在给景仁宫皇后请安的时候,屡屡针对皇后和莞嫔。
这日晚上,安陵容刚要就寝,就听小桂子在外匆匆禀报。
“启禀小主,皇后宫中前来传话,说皇后娘娘头风发作,十分难忍,若各宫方便,请轮流到皇后宫中侍疾。”
安陵容眉头微蹙问道:“那皇后娘娘身边现在是谁在伺候?”
小允子回道:“华妃娘娘在陪着皇上,不好过去;莞嫔身怀有孕,复查贵人还在小月养身子,都不方便。眼下是敬妃娘娘和欣常在在景仁宫伺候。”
安陵容略一思索,便道:“好,皇后娘娘很少如此难受,本宫这就去。”
刚到宫门口,便巧遇了面带忧色的惠贵人。两人目光交汇,无需多言,便一同踏入了皇后的寝殿。
寝殿内,皇后脸色苍白,额上渗着汗,正咬着唇,忍受着头风带来的阵阵剧痛,不时呻吟几声。
安陵容看向侍奉皇后床边的剪秋,轻声问道:“剪秋,太医为何还没到?”剪秋闻言,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沈眉庄见状,心中的焦急更甚,关切地问道。
“皇后娘娘如此不适,为何不早些请太医前来诊治呢?”
剪秋面露难色,声音中带着一丝委屈:“奴婢也曾想过去请太医,但无奈宫中轮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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