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此刻都不在。”
沈眉庄蹙眉追问:“这是为何?难道宫里面就没有太医可供调配了吗?”
剪秋面露尴尬,解释道。“奴婢亲自去问过,除了随侍在太后身边,不便惊动的两位太医外,其余的太医都被年大将军接走了。
中午时分,年大将军府上来报,说大将军的夫人得了急病,就把太医都给召唤走了。服侍在将军夫人的床边。”
此时,室内服侍的敬妃也闻声而出,她站在门边,听着皇后在室内传来的阵阵呻吟声,心中不忍,气愤地指责道。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了!娘娘身为中宫皇后,竟然连个太医都请不到,真是欺人太甚!”
说着,她看向剪秋吩咐:“立刻着人,去把那几个太医给本宫叫回来!无论如何,娘娘的病情不能耽搁!”
剪秋闻言,眼眶微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奴婢已经差人去过了,可是年大将军说年夫人病重,实在是挪不出人来。他还当着宫里派去的人说,如果年夫人的病情没有好转,就不让太医回来。”
安陵容听后,秀眉紧蹙,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皇后娘娘病情如此严重,此事为何不告知皇上?你快去请皇上来啊!”
此时,室内传来了皇后虚弱无力的声音,声音依旧断断续续。
“剪秋,不要去啊,夜深了,皇上需要休息。否则,他明日哪有精神处理朝政呢?本宫……本宫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安陵容望着皇后此刻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她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皇后和剪秋。
敬妃在一旁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她焦急地看着皇后,恳求道:“娘娘,那也得叫几个太医回来啊,您的病情不能再拖了。”
然而,皇后却痛苦地捂着头,摇了摇头:“太医去年府诊治是常有的事,何况现在宫门已经下钥了。就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明天早上太医就会回来的。”
安陵容越看皇后这番作态越有些熟悉,心中嗤笑了一通,静静的看了皇后演了半夜。
果然,过了几日,朝堂之上风云突变。以甄远道为首的言官们纷纷弹劾年羹尧。
指责年羹尧为一己私利,竟置国母于不顾,使太医院空无一人。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皇上却并未如众人所料那般雷霆震怒,反而体谅年羹尧关心则乱的心情,称赞他在朝中是忠臣,在家中亦是体贴的丈夫。
但他还是对甄远道的直言进谏表示了赞赏,并将其升为佥都御史。
这一番处置,让宝鹊在安陵容身边听得直皱眉,她低声嘀咕道。
“皇上也太过偏袒华妃了些,不但没生气,还出言嘉奖了年大将军,这可真让人看不懂。”
安陵容正翻着手中的《临川先生文集》,书页轻轻翻动,恰好停在了那首伤仲永的诗上。
眼中闪过一丝深思,随口感叹:“果然多看看书是好的,捧杀之局,自古以来就层出不穷啊。这世上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言罢,她神色一动,吩咐宝鹊:“你去太医院将卫临叫来,我有话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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